铲屎官组团求嫁怎么破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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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侍卫和宫女太监们看着裴淼沉静的脸,心里的焦急奇迹地平复了下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没错,他们既然能打败北荻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有国师大人在,没有什么不可能!

就在长信宫人心稍定时,变故陡生,站在外围的几个侍卫被突然而降的几十个黑衣人瞬间了解,鲜血迸溅而出,他们甚至发不出一句呼喊。

几个宫女发生惊呼,眼神惊恐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裴淼的脸上溅了一滴血,温热的,他的瞳孔猛缩,脸上雪白一片,眼神却异常冷静。

他上前一步,将吓坏的几个宫女护在身后,看向眼前的黑衣人说:“终于来了。”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北荻的黑衣人听的。

负责守卫的侍卫们立即围城扇形将裴淼护住,旺财也一脸雪白地挡在了裴淼身前,与那些黑衣人遥遥相对。

双方都在僵持,片刻后,院墙上传来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你就是大虞的国师?果然是个美人。”

来人说着轻笑了两声,带着冰冷的黏腻感,随即他话锋一转,呵呵笑道:“可惜,美人总是薄命的,这么一副好皮囊就此埋入土堆,真是让人舍不得。”

话里满满的恶意让长信宫里的人全都寒毛直竖,神情更加戒备地看向院墙上的人,那人穿着一身黑黄相间的皮裘,身量中等,手长而腿短,脖子粗壮,五官深刻,每个单拆出来都不难看,但凑在一起就让人不忍直视。

裴淼视线在来人身上打量了一圈,说:“你就是北荻的国师吧。”

来人似有些意外,问:“你怎么知道?”

裴淼轻笑,眼神中带着点嘲讽,说:“丑的这么有特色也是不容易,除了北荻国师土非原还会有谁,你是不是只拣你爸妈缺点来继承的,脸糙、腿短、膀子圆,就连声音都这么难听,真是丑的别具一格,不愧是土肥圆。”

话音刚落,裴淼已经听到几个小太监在忍笑了,被嘲弄了的土非原气地想吐血,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外貌开嘲,裴淼今晚彻底犯了他的两个忌讳,一是长得好看,二是嘲讽他外貌。

两个都不能忍!

“小子,你别嘴贱,到时本国师就将你的脸划花,看你的情郎还会不会喜欢你。”土非原眼底的恶意挡都挡不住,一挥手,直接让那些黑衣人开打。

他带来的人都是北荻数一数二的高手,应对那些普通的侍卫轻松地如砍刀切菜,就算有暗卫乙帮忙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大虞这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土非原的气势更加嚣张,从墙上跳下来,一步步逼近脸色苍白却强作镇定的裴淼。

“大虞国师,你还不投降吗,你多拖一段时间也只不过是让这些人多送一些命而已,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不如放弃抵抗,本国师还能让手下人少杀点人。”

“主子,别听他的。”旺财挡在裴淼面前,恶狠狠地瞪着逼近的土非原,恨不得上去和这人同归于尽。

裴淼抿着嘴,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耳边听到的是刀锋入肉的声音,鼻间全是鲜血的味道,心脏鼓噪地厉害。

这次的确是他大意了,他以为大皇子和北荻的目标是皇位和大虞的江山,没想到,这个北荻国师却把目标对准了他。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因他而死,但又不想就此命丧在土非原手里,几经挣扎,还是推开了挡在前面的旺财,目光冰冷地看向土非原说:“你让他们住手。”

伴随着旺财的惊呼,土非原畅意地笑了起来,打了个手势让黑衣人停下,又一步拉近了和裴淼的距离,说:“本国师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这些美人垂死挣扎的样子,尤其是你这种受万民景仰,身份尊贵的美人。”

裴淼咬着牙,一双眼睛几乎要冒火,他问:“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三番两次派人仇杀。”

“为什么?”土非原仰天而笑,“因为本国师乐意,本国师就是见不得你这种美人仗着美貌肆无忌惮,本国师就是想摧毁你,这样本国师就心里畅快。”

“变/态!”

“没错,本国师就是变/态,但本国师变/态也是被你们逼的,你永远不知道我们这种长得丑的人有如何自卑,如何阴暗,要不是你,本国师也不会被赶出北荻,成为丧家犬。”

“我的确不知道,”裴淼直视他,“好看不是原罪,同样丑也不是原罪,一个人的外貌无从选择,但他可以选择怎样活着,你不要把你内心的丑陋用外貌来掩盖,像你这种人,就算整容成天仙,也不会比现在好丁点。”

裴淼的话触了土非原的逆鳞,眼睛瞬间通红,一字一顿道:“本国师之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倒挺伶牙俐齿的,但也只能说到此了。”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裴淼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冲上来的土非原勒住了脖子,土非原的手劲极大,指甲又十分尖锐,几乎在瞬间,裴淼就被勒地喘不过气了,对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他的肉里,他甚至能听到骨骼挣扎的声音。

血脉似乎都要炸裂了,血液直冲头顶,耳边是土非原恶意的笑,余光中旺财不顾一切冲了上来,却被一个黑衣人一掌打飞,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侍卫们再次和黑衣人战在了一起,连一些手无寸铁的小太监们都加入了打斗,裴淼双手扣着土非原的手腕,脸色涨红。

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突然,土非原的手劲放松了一点,新鲜的空气猛然灌入,裴淼立刻贪婪地吸了几口,脖子处火辣辣地痛,但他已经顾不得了。

随后就听到土非原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听说猫断尾如龙剥鳞,痛的很,你想不想试试?”

裴淼的脸色瞬间苍白,他之前虽然想过为了顾祁言断尾,但绝不是在这种时候!

他想叫,但脖子再次被勒住,土非原的视线在他的脖子上扫过,呵呵笑道:“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看这红痕,大虞的二皇子必定很宠你,不知道他待会儿看到你的尸体会作何感想,呵呵,真是期待。”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找到裴淼身后的尾巴,如卷麻绳一样将他的尾巴在手掌里绕了几圈,眼底的恶意满满,带着残忍的兴奋,随后狠狠地握住。

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有一瞬间,裴淼觉得死亡也不过如此了,刚才窒息的疼痛跟现在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原来断尾是这种滋味,真的很痛。

裴淼双眼通红,双唇因为疼痛而被咬地鲜血淋漓,他现在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剥皮抽骨都不解恨。

就在土非原放松的一刹那,他突然变回了猫形,脖子从对方的手里滑落,顾不得尾巴还被人拽着,直接伸爪向土非原挠去。

土非原惊讶之下,竟然被裴淼挠个正着,脸上和脖子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这几爪裴淼是尽了全力的,道道深可见骨,根本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可比的。

鲜血一下子喷射而出,将裴淼的皮毛都染红了一半,土非原吃痛,抬手就要掐身上的猫,却没想到被裴淼快一步咬住了脖子,这一刻裴淼什么都不想,他就想对着那个血窟窿狠狠地咬下去。

身上被击了一掌,口里血腥弥漫,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土非原的血。

眼前一片血红,身上的疼痛持续传来,直到一道破空声传来,尾巴上的桎梏小时,土非原甚至来不及挣扎,直直地仰倒在地上,而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羽。

裴淼仍旧咬着土非原的脖子没动,直到一人走到他的面前,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脱力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清醒时他躺在床上,眼神聚焦时正好对上顾祁言悲喜交加的眼,对方脸色憔悴,全身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一国皇子的风度。

“祁言……”裴淼叫了一声,但只能发出一声气音,喉咙还在火辣辣地痛,但这声却把顾祁言高兴怀里,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连声说着“我在”,向来冰冷的脸湿漉一片。

裴淼眼神微动,几不可闻地问:“没事了?”

“嗯,没事了,都没事了,”顾祁言轻啄着裴淼的手背,又是欣喜又是自责,“淼淼,对不起,我不该放你一人在长信宫,我不该那么晚才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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