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数次“无意间”缠绕的视线,柴一块一块的堆,油一勺一勺的加,直至令他成为炙阳春梦中的主角、终解欲望的对象。到时,“父子”界线将很自然很轻易的被打破。而以炙阳对情爱的懵懂和迟钝,先拿下肉体,令他离不开他沉醉于他,再慢慢攻心,方为上策。
炙阳的发情期恰在此时到来,简直是上天特别赐予然昔的良机!否则以他们目前的疏离状态和炙阳的迟钝不开窍,磨到铁树开花也未必能有多少进展。
而且然昔曾经对炙阳施加的暴行令其视性爱如洪水猛兽,终究会成为感情升温的巨大阻碍,恰好可借发情期的东风抹去炙阳的恐惧和创伤,用全新的刺激和快感取代。
——简直一举数得!
然昔越想越兴奋,狭长金眸中放出猛兽狩猎时独有的绿光。
纵然迟钝如炙阳,后背也立时一麻,一股刺骨寒意从脚底一直爬上发梢。眨眨眼,他向火堆靠了靠,以获得更多温暖。
“不热吗?”然昔悄悄靠近,几乎贴上炙阳的后背。
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只是稍微感觉到然昔的气息,炙阳的耳朵尖就一阵发麻又一阵发热,昨晚绮丽的画面也不期然跳到眼前,害他全身发热,几乎从头红到脚。
“不、不热。”狼狈的向前挪了挪,虽然离然昔远了一些,却因此更贴向火堆。
炎炎夏日里烤火,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炙阳从内到外都在冒火,他甚至错觉身体已经融化。
盯着红透的耳根和后颈,然昔坏心眼的俯身凑近,将温热的呼吸吹向他的耳畔,故意压低声音,“你的脖子好红。”
闻言,炙阳身体的躁热只增不减。因为昨夜的放纵,他现在仍十分敏感,有时轻风抚过,都可能激起一阵酥麻。
“你、你怎么出来了?”高大的身体不自在的移动了几步,如芒在背。
“你热出汗了。”然昔故意惊奇的轻呼,伸手去擦炙阳额角滑下的汗珠。
蛇是一种冰冷的动物,化为人形后体温也不高。炙阳却觉得然昔的手指像一颗小小的火星落到脸上,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烫得他立刻失态躲闪。
“别、别碰碰我!”结巴得愈加厉害,口气也变冲,炙阳的脸红得几近滴血。
“好吧。”举手作投降状,然昔笑眯眯的适可而止,脚步一转来到炙阳身侧。他的眼睛看似盯着火堆,余光却一直瞄着炙阳红通通的脸,欣赏他羞窘无措的表情。
突然,然昔动了动鼻子,“好像糊了。”
炙阳愣了好一会儿,热得快融化的脑袋才反应过来,惊慌的抢过去想要拿下火上的药罐,却已被然昔抢先一步。
“别碰,很烫,”知道炙阳的笨拙可能会弄伤他自己,然昔小心翼翼的把滚烫的药罐移到地上,松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事?”炙阳担心的看着然昔白皙的手指,它们美得仿若玉雕而成,毫无瑕疵。
始终关注他的然昔发现炙阳盯着他的手发呆,不由邪气一笑,眼中闪过几分顽皮神采。
好看的手指缓缓划过红润的唇,非常轻非常慢的动作,特意勾着眼,牵着魂,一点一点将炙阳的注意力拉过来。
堪称诱惑的一幕落入眼中,炙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呼啦一下全冲到脸上,温度狂升不降,喉间干渴非常。
“你看呢?”张开五指,伸到炙阳眼前,然昔坏笑着示意他检查看看。
狼狈的别开脸,炙阳霍地转身离去,带着几分仓皇失措。
“我去再拿一副药。”声音还在,背影已经消失。
捂着脸闷笑不止,然昔几乎被喜悦冲昏的头脑,尚有空闲心算储药房里还剩下多少包菜。虽然他一早就用药包堆满储药房,但以炙阳的消耗速度,恐怕也只能再撑两个月。希望在那之前,他已成功得到炙阳,不必再喝那些没用的苦涩汤药。
由于白天然昔三番两次故意接近勾引,当晚涌上炙阳身体的情潮变得更加灼热难熬。
如同置身火海,火舌从耳垂开始舔舐他全身的皮肤,带来难耐的酥麻和快感,他无望的挣扎,却无法逃脱火舌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