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结婚生子啊?”一白怒哼,“你磨磨蹭蹭的怎么像是个女的优柔寡断。”
舒年被一白这般训斥,这才迅速的坐起身来,随便批了件衣服跟在一白身后。
外面的长廊带着欧式的设计,墙壁上挂着壁灯,宛如蜡烛一般闪烁着幽暗狭长的阴影。
鞋底踩在地上发出空空的响声,这在安静的长廊里格外令人心惊胆战,他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自己步伐,他羡慕的望着一白的肉垫,不论如何跳动,都不会发出声响。
一白嫌弃的盯着他,“你把鞋子脱掉,这声音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舒年连忙将鞋子脱掉,赤脚踩在地上,打了个哆嗦,冻得脸颊发白。但这次,他走的速度快多了,跟在一白后面,很快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
他推开了门,看着里面摆放着各种石膏,墙壁上还挂着巨大的油画,他没有仔细看,而是选择慢悠悠的紧随其后,迷迷糊糊的望着一会,他觉得眼睛酸的厉害,迷惘的看着一白缩进一个洞里面,还朝着他说道。
“你快进来啊。”
舒年瞪着那洞,和一个足球那么大。
“你丫的让我钻?我怎么能钻进去啊?你当我和你似得那么小?”舒年一脸严肃的抗议。
这么!大点的洞!累死他也没有办法钻进去啊!
一白这也才发觉确实有点小了,“你努力点吧,通过这个,咱们之后就好了,前面那里都是需要指纹认证的,这里还是我偷偷摸摸挖掘出来的,除此他外,没有其他能逃跑的路径了。”
舒年听到一白这么说,他面上满是委屈,但也妥协悲催的努力往另一边钻。
好在他身体算是廋,脑袋轻轻松松的钻进过去,左胳膊也瞬间钻出去,他扭动着肩膀,让自己另只胳膊也伸出去。
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柔韧度,他这才爬出去,勉勉强强的叹息,双手撑起,挪动着自己的胯,他瞧着不远处就是另一道大门,他就能出去了。
眼前满是惊喜,他高兴的爬着,突然间脚踝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锁住,又接着被踩住。
他疼的忍不住低吟,“啊——”
一白担忧的望着他,“怎么了?”
舒年脸色发白,疼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有人,快跑——”
一白看着他好不容易出来的上半身,又一寸一寸的锁了回去,正要把他拉回来,才发觉另一边情况不对劲。
舒年被迫的又回去另一边,他看着那张惨白阴郁的面孔,吓得他眼泪都快飚出来。
原本就惧怕的青年,如今还是被这般难堪的方式拎了回来,他保证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屈辱难堪和尴尬过,这次都体验到了。
“你在这里干嘛呢?捡到什么宝贝了?”奥伦微眯眼眸,似笑非笑。
舒年冷汗涔涔,“我……我是钱掉在地上了,我想要捡起来。”
奥伦配合的微笑,“这样还好,我还以为你不满我的招待,准备偷偷的逃走,不辞而别呢——”奥伦又停顿片刻,朝着一旁的下人说道:“这里的洞,今天给我堵上,什么时候出来个狗洞,你们也不知道修补,这后果你们可自己心里清楚。”
“是——”下人们面面相觑,面若死灰。
舒年看着奥伦要将那洞堵上,他也就没有心情在继续和奥伦玩太极。
“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想要从这里离开,不想要在这里了。”
奥伦面上浮现一抹伤心,“怎么了?我对你哪里照顾不周嘛?为什么你要离开?”
舒年停顿片刻,皱紧眉头,“我想你应该清楚,你是皇子,而我是一介平民,我正常是需要工作,而且需要赚钱养家,并不能在这里一直陪你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