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挥了挥,想要让自己脸上的温度冷静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越是这样,他越是感觉到浑身都已经沁满了热汗。
舒年觉得自己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开始热,甚至有着一种布料摩挲着皮肤,颤栗着疼痛的滋味。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朝着一旁拿着警棍乱摸他身体的男人轻声问道:“这里空调是坏了么,为什么会这么热啊。”
狱警朝着他露出来,嫌弃的眼色,“我不过是检查你而已,上面的长官派我们过来当狱警,可并非是帮你解答问题,你有着什么问题,都给我咽下去,否则,我被你打扰到了,我可就找不到了。”
一旁的另外一个狱警望着舒年,他伸手攥住舒年的手腕,嘲笑道:“我看他就是故意装作无知,想要和你说话,然后,你就彻底找不到他藏在身体里面的东西。”
舒年觉得对方有点可笑,而且摸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进去,里面的人已经等了十分钟了,如果再等下去,我可是害怕他到时候会生气呢。”
狱警露出来冷笑,“你是想要靠着奥伦皇子威胁我们么?”
舒年笑意带着讥诮:“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不是想要下马威么,都已经做到了啊,又何必还在继续纠缠,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狱警被舒年这般顶撞,气的伸手将舒年狠狠的打了一下,舒年挨了警棍的一下,疼的表情扭曲,肩膀抽搐几下。
电流顺着舒年的皮肤,在血液之中沸腾,甚至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剧烈疼痛。
舒年脸色微微发白,“你们是不想要活了么?”
“……这句话,还是给你自己留下来吧。”
舒年被迫的坐在地上,他的发丝被狱警攥住,而他刚刚为了进来这里,戴着的铁拷上面是有着能压制住精神力的磁铁,一旦触碰到舒年的皮肤,他就不能在使用精神力了,对他而言,如果不能使用精神力的话,那也就和平常的病秧子没有任何区分了。
他没有办法逃脱,只能感受着那拳头不断的落下,完全没有半点的可怜意味,他被迫的承受着群殴。
每当他发出声非常可怜的呻吟的时刻,很快就会想起戏谑和嘲笑的话,舒年觉得这个画面,过于难堪,他和奥伦距离不过是几米,隔着一层房门而已,如果……如果,要是被对方看到这个画面呢?
舒年觉得,如果对方要是看到这个画面,会变得更加的让他难堪。
他不想要让奥伦看着自己凄惨的画面,他也不想要让自己落魄到需要让奥伦来救自己。
就在他想着的期间,他发觉到自己的双臂似乎是有点麻痹,已经被打到没有知觉,他心中有点担忧,如果双臂发麻没有知觉,不是神经坏死,就是已经骨折到没有知觉产生了。
舒年他剧烈的喘息几下,呼吸逐渐微弱。
他们几个人看着舒年脸色逐渐浮现深深浅浅的灰白,他们有点心虚,“这个家伙还要被奥伦皇子拷问呢,我们要是把他打死了。”
“没有事,你们快把他衣服穿上,反正奥伦皇子问不出来所以然,也就会把这个家伙杀了。”
舒年感受着自己上衣被套上,他被推在角落里坐着。
里面的门忽然间被推开,那白皙的手指正搭在门把上,顺着上面望过去,看着那张精致如画的俊脸上,满是浅浅的笑意,可是那张俊脸分明是在笑着,却能让人感受到浓重的压迫感。
不过是几个月没有见面,舒年就感受到这个小孩线条变得更加冷硬,那青年薄薄却紧抿的唇,让那双漆黑的眼眸漾着的温柔,也都成了诡谲的威胁力。
明明对方身上是干净的,他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沾满了鲜血的样子。
“你身上的伤?是谁做的?”奥伦朝着一旁的秘书温柔说道:“我们监狱内,是向来是不允许狱警胡作非为。”
狱警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见到秘书过去,都已经露出来猥亵的笑容。
秘书长相实在是特别的好看,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滋生出脏脏的念头。
那群狱警的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秘书身上,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在大自然中,越是美丽的物种,越是蕴含着剧毒。
“好久不见。”奥伦微启薄唇,那深邃的眸子正紧紧的望着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