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不想要见到那张面孔上浮现厌恶的情绪,会让他觉得格外的伤心。
奥伦不喜欢舒年想要逃离自己的神色,会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于是他将舒年狠狠地禁锢住,当然与此同时,他感受到舒年的轻颤,和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低头看着那原本白皙中泛着粉嫩的掌心,如果成了血肉模糊的景象,惨不忍睹,化脓的伤痕,正黏腻的站在他的皮肤上。
舒年感觉到更加自卑,自己这副难堪的模样,竟然展露在奥伦的面前,以前倒是还好,可是已经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他和奥伦之间身份已经彻底的变化。
再加上这段时间,奥伦没有过来看望自己,让他一度觉得奥伦是想要舍弃他,在这个观点之中,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害怕自己触怒到奥伦,又莫名其妙的开始惶恐。
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发觉到对方正在轻轻舔舐着他的掌心。
他忽然间怔住,磕磕巴巴的说道:“脏……”
“我帮你消毒,人的唾液,算是最好的消毒液了。”奥伦慢条斯理的舔舐后,又用着手帕将他的伤痕包扎好。
舒年不自然被对方如此的拥抱,这个拥抱让他觉得奥伦实在是对待他太过于亲密了,他连兰斯都没有过这般亲密的搂抱,让他很不安。
奥伦漆黑双眸注视着他,将他的细微动作与不安都收纳与眼中,他耳膜内都是他身旁这个男人的呼吸声,其实男人的呼吸声,并不算是很好听,相比较女人的软软糯糯,他倒是觉得身侧的人的呼吸,带着一丝娇喘,似乎在故意诱惑他似得。
他浑身微微泛着热度,活动着肩膀,他感受到胸口那心脏在叫嚣。
舒年觉得奥伦实在是变化太大了,与他刚刚见到的时候的奥伦相比较,那个时候的野小子,孤僻的少年,都骤然间化为了举手投足之间散发著冷傲贵族气质的少年。
以前他可以揉捏的少年,如今自带威严,尽管眼神温柔,也让他有种戾气不敢靠近的滋味。
“你、你真的变化很大啊。”他不禁嘟囔着。
奥伦轻笑,“我倒是觉得你从未有过变化,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我们会变得生分,可是没有想到,我们之间,还是如此的亲密。”
舒年扯了扯唇角,他勉强勾勒出自己很高兴的样子,可是他实际上是感觉到不自在,他觉得奥伦这般勾着他的胳膊,俩人有点不像是父子关系。
对他而言,奥伦算是他的儿子了,从小养到大,最后他们现在这副样子。
不过他听着奥伦软软温柔的语调,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照顾奥伦小时候的时光内,那时候奥伦一直在自己的腿边撒娇。
一时间的所谓疏离,都成了熟稔,眼前的青年逐渐化为少年,在自己的手腕旁边撒娇。
“时间过得好快啊,一转眼,你都要准备结婚了。”舒年小声说道。
奥伦蓦然怔了怔,又露出完美的笑容,“结婚?”
“对啊,你不是在忙着解决婚礼么?”舒年有重复了次,他的心情始终很不好,而且也没有办法恢复。
奥伦忽然间笑了,“我说你,这么久不见,你该不会是闹别扭觉得,我没有接你回来,你觉得很不开心吧?”
“啊?”舒年惊讶,“要是说起来这个,怎么也应该说成是,你忙着和新娘结婚,根本想不到被关在监狱里面的我会承受着什么生活吧。”
奥伦摸了摸他的发丝,“恩?吃醋了?”
舒年咬着嘴唇,心脏忽然间一疼,他红着脸小声低语,“谁吃醋了,你这个家伙啊!这么久不见,一点都不知道尊老敬老呢。”
奥伦望着他的目光,“这回你终于露出来和以前一样的笑容了呢。”
舒年耸肩,“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啊,啧,所以呢,你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接你回家的呀。”奥伦很委屈的说道。
舒年皱紧眉头,他缓缓摇头,“你送我出狱就好了,其余的事情都不用你帮我,我会自己找到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