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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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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祖父开口:“老七啊,这些天读书辛苦了,要不你去庄上陪蛋蛋两天?顺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一下蛋蛋。”

林和诚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大伯就跟着开口:“爹啊,你别闹了。老七马上就要成亲了,还赶着读书考状元呢。您这把岁数了,明儿个开始生几天病吧?”

林祖父闻言一惊,再一看老二老三也是一样的表情。卧槽!这是要反啊!他们哪里是为了堵老七,根本就是为了防他这个当老爹的啊!

这时候,林祖父的心情莫名地和当今老皇帝重合了——自己还年富力强/老奸巨猾,儿子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当家。

明知道商老二小肚鸡肠,偏偏还言辞不慎得罪了人。林家的二代们对老爹的意见不是一点点。再说,既然看不顺眼了,要不就下狠心弄死,如果掰不过腕子,竟然还在人爹跟前说儿子的坏话。到底是爹和儿子亲近,还是皇帝和臣子亲近?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的,看来已经老眼昏花需要休养了!

于是,被“造反”成功的林祖父,第二天就递了病假条,怀揣着满腹凄凉,眼巴巴地被不孝子们发配去了边疆关禁闭。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淡一脸惊讶地接到了自己祖父:“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爷子坐在马车上不下来,架子很大,脾气也很大:“哼!”

可惜瘸腿的孙子手都没抬一下:“刚好我做了肉酱面,爷爷吃吗?”

老爷子的下巴微微往下压了压:“肉酱面?和你上次做的清汤面一样的吗?”大孙子(?)上次做的清汤面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大孙子把方子教给了府上的厨子,也做了几次,可是味道尝着就是没孙子做的好吃。

一大清早的出门,虽然用过了早膳,路上又垫了两口点心,但是这会儿他饿了。老人家都是经不起饿的!

“不一样。”林淡示意阿乐去把林祖父扶下车,“上次的清汤面主要吃的是面,这次的肉酱面吃的是肉酱。牛肉炖得酥烂,加了花生芝麻菌菇,再放了几味药材和香料,一起用牛油炒成的肉酱。不过这个要趁热吃,凉了,酱糊在一起,吃着就腻味了。”

林祖父的脚步加快了一点。身为老人家,真是一点都饿不得!

瘸腿的孙子不太配合,在一边照旧慢吞吞地走着:“其实清汤面还有另外一种。上次的是吃面,下次我给您做专门吃汤头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吃面还是简陋了点。爷爷,您要是不想吃,那我就不……”

“吃!”林祖父老脸一红,率先迈开大步,“走,不是说凉了就不好吃了吗?”

林淡在背后冷笑:臭老头,长着一张跟他小爹一样挑食的叼嘴,还想跟我斗!

跟在林淡身边一直默不吭声的胡澈,手指头一戳蛋蛋的小肉脸,小声道:“蛋蛋,我也想吃清汤面。”这个林蛋蛋,平时傻乎乎的,怎么能笑成这幅小坏蛋的模样?万一被人看去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胡扯o(* ̄3 ̄)o:蛋蛋,我想吃面。

蛋蛋(⊙ω⊙):好,我下面给你吃。

胡扯╰(*°▽°*)╯:好哒♂

蛋蛋(〃>皿<):奏凯,我不是说这个!

胡扯(☆▽☆):蛋蛋面好好吃♂

☆、第31章 笔挝

林祖父还是敢作敢当的,把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跟孙子一一交代清楚,在吃完肉酱面后。

然后他孙子就把漱口的茶水扣了,换了杯凉白开给他。

这一刻的林祖父突然有一种童养媳的悲桑。

虽然他犯下了大错,但是先有不孝儿子把他关禁闭,后有不孝孙子当牢头,晚景凄凉不过如斯。

“蛋蛋,今天晚饭做啥?”

林蛋蛋看着其实已经内心自我检讨过无数遍的爷爷,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菜粥。”自家爷爷他还能不清楚嘛!老头子五十出头做到这个位置,已经算得上年轻,然后就有点……年少轻狂。

“菜粥啊……”庄上的生活原来这么清苦吗?林祖父扁扁嘴,将抱怨咽回肚子里,“叫那小狐……胡三郎过来,你们的事情查清楚了。”

因为事关天家,别说是房内,就是整个院子里都没人。林淡只能自己走到院门口,让守在外面的阿乐去叫了胡澈过来,然后两个人并排坐着,听林祖父把他们这次“从军”的闹剧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二皇子这回准备得匆促,漏洞不少。”林祖父说了个开场。

当然,漏洞不漏洞的,也要看谁去查。譬如林淡和胡澈,再加上甄慢几个一起,也极难查得到所谓漏洞。哪怕他们都出身煊赫,将来也必定成就不凡,可是这会儿却不会真的哪位实权人物,会卖他们这些个“小孩子”的面子,更不用说是冒着得罪皇子的风险,来给他们透露点风声。

但是事情由林祖父和胡高旻出面,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他们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靠着官场多年经营的关系,自然会有人把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地汇报上来。

之前他们查不到林淡出事的真正凶徒,但是现在既然有嫌疑对象,反着来倒推,在顺着一路摸过去,要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进而掌握证据,并不算太困难。

“二皇子以为陛下迟迟不立他为太子,是老夫从中作梗,将老夫视做眼中钉,却动不得老夫。恰逢大郎正去佩春锻造坊取兵刃,二皇子就乘机把大郎给收拾了一顿,并让人连夜送出了城,抛去了胡三郎你刚经过的地方,并且做了一场戏,故意引得胡三郎发现。以你们两个平日里的关系和心性,胡三郎你定然不会见死不救,但是大郎的伤势,却不是说救就能救的。若是救不回来,以咱们两家的关系,林家可不会将三郎你视作救命恩人。”

胡澈不明白:“是因为那封信吗?”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要去从军的事情,以前一直都是口头喊得响亮,但却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而且按照林大郎的性子,就算是知道他放弃学业要去从军,恐怕只会嘲笑他一番,断然不会跟着他一起去从军,偏偏有一封林大郎的亲笔信。

“没错。”林祖父并没有将那封信拿出来,在坐的除了林淡之外,另外两人都对信的内容知之甚详,“那封信应该是在佩春锻造坊内,二皇子逼迫着大郎写下来的。”

如何逼迫,林祖父不忍心说。但是从林淡当时被带回来的时候,那一声伤,想也知道不是多么愉快的过程。天家手下各种人都有,腌臜手段许多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甚至还有专门钻研这一道的高手。

想到这里,林祖父站起来,对胡澈郑重施了一礼。

胡澈赶紧跳开,让到一边:“林大人这是作甚?晚辈如何敢当?”

林祖父还是巍然不动,过了一会儿才重新落座,感慨道:“来给大郎看诊的大夫都说过了,若不是你当时能给大郎及时救治,大郎这条命就算救回来,人恐怕也……”废了。当初那些下手的人,可真是“有分寸”极了!

林淡不太明白地看向胡澈。以他对老大哥的了解,他对处理一些外伤之类的经验足够,但是对他现在的内伤,就是十八年后也是没辙的。

胡澈一开始有些莫名,随后“啊”了一声,赶紧道:“林大人,这个晚辈不敢居功。当时大郎的情况看着不好,我也不敢随便动他,还好官道上经过两个路人,答应帮晚辈看顾一会儿,又指点了附近的一个小道观,说是里面有个老道乃是杏林国手。晚辈当时也有点病急乱投医。不过后来大郎在那个道观养了几日伤之后,虽然人没醒来,倒是能够移动了。晚辈这才带着大郎回京。”

林淡详细问了何处的官道,什么道观,还有老道的名号,说道:“可得好好去谢谢人家。”老牛鼻子们虽然喜欢炼些祸害人的丹药,但是医术高明的也很多。尤其那些讲究避世的道长,一个两个的就爱往深山老林子里一猫,谁都找不见人,平时有什么头疼脑热蛇虫咬伤的全都自己解决。看看余道长就知道,这人基本什么都会干,他上次还看见余道长给两个道童缝补衣物,据余道长自己说还会织布裁衣……

林祖父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这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小孙子在这点上比大孙子要练达,看他打理书院一干上下,就能从中看出些门道来。人情往来,讲究有来有往,讲究细水流长。小孙子做得非常好。

“是。”他没有大哥的记忆,不过道观缺什么东西,老道什么脾气,他可以直接问胡澈,也可以派人去打听。或者还能去了解一下老道的人生追求啥的?

话看似说完了,但是三个人谁都没有说离开。林祖父露出了一点笑影,看着两个半大小子表情各异地沉思。

胡澈这边虽然听了林祖父的解释,但是这些解释对他来说太片面了。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子竟然会算计上他?他们胡家可以说是最早就站在二皇子身边的人之一。二皇子上面虽然还有个大皇子在,但是二皇子才是唯一皇后嫡出的皇子,而且大体上面总算表现得还不错。老皇帝也器重,平时交代一点任务,二皇子完成得算不上太出色,但也没多大差错。

难道他们胡家有哪里对不起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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