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善解人意的花满楼点了点头,拿出默默振动老半天的手机,笑着问,「你手机一直有来电,不听没关系吗?」
「噢!花,请让我保留死前的最後安宁吧!」瞄了眼来电人名,拉尔特逃避的把注意力放在前方路况上。当然他内心还是挺紧张的,嗡嗡的振动声让他背脊不住的冒冷汗。电话那头的人契而不舍的打法,很快就让手机没了电力。总算松了口气的拉尔特,将车子停到路边,「花,你确定不会有事吗?如果风晓得我偷偷把你带到这麽远的地方,不会饶我的。」
他盘算着,这会儿正好有个能转弯的路口,实在不行,他干脆就此掉转头去得了。起码卯起来的花满楼一定比卯起来的风冠宇好应付许多。
「不用担心。」笑得笃定的花满楼,很认真的安慰说,他有给风二少留条,有详细交代一切。
「那就好!那就好!」大大松了口气的拉尔特,抽了足足五张纸巾来抹汗,这才有了继续驱车的动力。殊不知,在风二少小套房的玄关处,一张小到不起眼的纸条,根本没有引起慌忙出门的风冠宇他们注意。
而究竟拉尔特会被快急疯了的风二少如何处置,且是後话。
「那个……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坐在驾驶室一动不动,安全带也没有松的模样,显然是很希望对方答案为否的。
花满楼自不会是那强人所难之人。
笑着摆摆手,自顾自下了车。就像是逛公园一般的姿态,悠闲自得地跟着接待的人进了风家大宅。这是花满楼一贯对事的态度,处之泰然,纵是泰山压顶亦从容应对。这样的姿态,与过往进入风家的人那般伏低做小模样迥然不同,甚是得了服侍风家多年的仆役们几分青眼。
对於旁人的目光,纵是有所感应,花满楼也淡然如一。只在听到某个熟悉声音时,略微顿住了脚步,偏了偏头,敛了微笑:「这是何人?」
「花先生,这是我家大少爷。」有礼的回应,让花满楼微笑以待:「我还当是某位故人。」
「花先生,这边请。」引路的并未再搭话,只顺着张伯眼神示意,将花满楼引向风老爷子一贯会客的起居室。因为事先已经知道了花满楼眼睛的不便,小夥子步子放得沈了些,踏在实木地板上,显得尤为明晰。
了然一笑的花满楼,缓缓跟随起後,来到风老爷子跟前。
守在门外静候吩咐的张伯,则不着痕迹地微微皱了皱眉。当了这麽些年的属下,张伯自是对隐匿的窍门掌握得尤为熟稔。他只要想,便可以站在别人身边,却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第一次有人,在他并未开口时,便朝他报以微笑,就像是知道他在哪里一般。张伯有些疑惑,资料上的那个「目不能视」的消息,是否真实可靠。
同样抱有疑惑的,是风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