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尘埃道未尝,甘于名利两相忘。心怀六洞丹霞客,口诵三清紫府章。十里采莲歌达旦,一轮明月桂飘香。日高公子还相觅,见得山中好酒浆。”莺落的话才说完,现场便响起了李墨染的声音。
“这哪里是藏头诗,我怎么听不出来。”
“我也听不出来。”
“好诗。”梁文生却大赞一声。目光惊喜的看着李墨染,“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虽小,文采却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的确是好诗。”方净也意外的看着李墨染。
“哪里好了?”方净的队友问。
“首句首字水,来自该诗诗末最尾字浆之水部首,首句末字尝字体之甘拆字部分,亦成为第二句句首;余亦类推之。”方净回答。这首藏头,而是取自末字的部分,非整个字,的确是妙。
大召国推文重武,领先于八国,不只是夸口。
李墨染仅以一首诗,镇住了全场,方净的分析现场人都听到了,原以为只是来闹着玩的孩子,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李之玉1分。接下来是对对子,例句:处处红花红处处。”
“重重绿树绿重重。”
“声声笑语笑声声。”
“茵茵绿草绿茵茵。”
三人异口同声回答。
现场的气氛,再一次被热闹了起来。通州文坛诗会成立至今,怕今天是最热闹的一次。三人虽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但风头却在李墨染这,因为作诗的时候,他抢了头彩。
“三组各加1分。第二对对子,例句: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
“松叶竹叶叶叶翠,秋声雁声声声寒。”
“无锡锡山山无锡,平湖湖水水平胡。”
李墨染噗嗤一笑:“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好句。”
“对的真好啊。”
李墨染向来自负,上辈子如此,这辈子更多了狂傲。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通州国子监的学生,资质都不错。眼前的梁文生和方净,该是这一届的佼佼者。
出口成章,怕也是不在话下。
梁文生发现,李墨染对的句子,句中气势,才华横溢,与一般人不同。与他相比,他们这些小雅诗句,倒是成了小家子气了。不知这位小少年,是哪里来的公子。
从作诗对对子,到画画,再到下棋。
李墨染一人挑了他们全部,且赢的十分华丽,高调,嚣张。
他的画不是方净的山水风景,也不是梁文生的人物。而是国之山河图,以京城为中心,四周十二州以及诸侯的八郡。
整个大召的山河,就在这里。
终有一天,八郡会回到大召,削藩也势在必行。
他下的棋,步步紧逼,却又防守严谨,棋场如战场,他的棋法融入了兵法。上辈子的李墨染,十五岁嫁于赵元崇,他恨少年壮志未酬,后被赵元贤利用,一生的才华更是没被世人知晓。但又偏偏,只有赵元崇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