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州军营没了老国公,但跟北戎的战争还没结束,所以京城那边派来了替代的将军,是南平侯余铮,余世昌的父亲。
这个南平侯是宇文霆的人,但他的侯位却是自己打出来的,而不是像以往的那些官员,是宇文霆一手提拔上来的。
余世昌是赵元贤的伴读,余铮站在宇文霆这一边,也是应该。
让人意外的是,赵元贤、吕秀文、谢安杰竟然也到了开州军营。三人从林家杀手手下逃走,一路逃到开州,凑巧开州军营又是刚交给了南平侯。
“真是奇怪。”南平侯打仗多年,对兵法也是了如指掌,但是太奇怪。
“侯爷此话怎样?”赵元贤逃跑时的狼狈,休息了一晚,状态已经调整好。
“这边士兵的状态太好。”余铮回答。
“状态太好?”赵元贤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爷。”谢安杰道,“在召国和北戎交战十分激烈的情况下,士兵的状态怎么可能这么好?”
谢安杰的话,如当头一棒,把赵元贤惊醒了。“所以这边有问题?”赵元贤当然知道宇文霆和北戎王之间的事情,如果这边有问题的话,那么北戎王那边传给外公的情况,不也是假的吗?
赵元贤如此想着,心里就开始不安。
“侯爷可去了解过情况?”
“下官也是昨日刚到,比王爷早了一个时辰,还没了解过。”南平侯回答,“来人传副将。”
副将是开州军营这边原来的小将。因为召国和北戎一直交好,所以召国朝廷并没有派遣大军留在这里。
“根据朝廷收到的战报,这边和北戎打得难舍难分,粮草更是不够,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本侯看你们倒是悠闲,这是怎么回事?”南平侯询问。多年在军营养成的肃杀之气,令人不敢放肆。
而这个副将对南平侯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最近北戎和召国很少打仗,基本都是两军在中央地界烧烤玩闹,送回朝廷的战报,末将并不知情。”
“什么?”
南平侯和赵元贤面面相视。
“王爷,得马上写信给相爷。”南平侯原先也不相信老国公会通敌,他也敬仰老国公是个人物,可是没想到这里的士兵竟然个个都是证人。
“如此,本王央国也不需要去了。”北戎王已经背叛了外公,他并不适合再去央国,“你写一封信,本王要带着这位副将回京。”
“诺。”
南平侯虽然要写信,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他要先了解这里的情况,也不能只听副将的片面之词,然后还要去打听北戎那边的情况。赵元贤想要将安国公府彻底的消除,南平侯提供的证据越多,他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他甘愿等着。
可是等到他要出发的前一天,军营里来了一拨人。
此人手持帝皇金牌,只要是召国地界,见此金牌,如见召国帝皇。
“什么人,敢闯……”南平侯的声音断了,面前白衣似雪的小少年,俊丽无双的长相,不正是谣传中已经死了的齐王,李墨染吗?
“是什么……墨染?”赵元贤声音一紧,不知为何,看到眼前的人,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李墨染含笑的双眸瞥过所有人:“本王奉命接管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所有人不准离开,违令者,杀无赦。”
他走到南平侯面前。
“王爷可有皇上圣旨?”南平侯问。
“没有,但是本王有这个。”李墨染拿出帝皇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