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掣最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相处状态,忍不住进出一个字来。
谁知就在他抬头的瞬间,柔软而炽热的唇覆了上来,带着那股他熟悉的龙涎香气息。
「呜嗯!」
被突然袭击,袁掣先是呆愣半晌,直到景鸿轩的舌撬开他的唇办,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才想起应该要反抗。
只是浑身力气似乎都被这样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给磨没了,鸿轩唇边那多日未打理的胡碴,刺得他生疼,却也因此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的还活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袁掣未受伤的手环上情人的后肩,在情事上从没主动过的他第一次对景鸿轩这般示好。
受到鼓励,景鸿轩先是一震,继之更加深这个吻。
「呜,够了……」
袁掣只觉自己快要被溺毙在这种陌生的情感中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温热且真实的,但在内心深处,他总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之前将要失去的恐惧,那种站在生死界线上撕心裂肺般的悲伤,实在是在他心里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以致他就算在紧拥着情人的时刻也觉得这很有可能是黄粱一梦,最后只能借着对方的体温来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
原来,他真的没有离开……
意识到这一点,袁掣眼眶阵阵发热,他赶紧仰高脸,在这种重逢的时刻,他不想让鸿轩看到任何泪水。
可就在他这样想着时,却听到埋首在他肩头的男人哽咽的声音。
「你……」
袁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滴落在自己颈侧的泪水却又是如此的温热。
「你这个小混蛋,我听说了,你单枪匹马地板进敌营中心死咬着甲尔乎祁不放,你就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吗?」
听着情人的埋怨,袁掣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对方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但不知为何他竟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终于,这个脸皮厚若城墙,高贵而又带着令人动心的痞气的男人,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
到了后来,袁掣也不知道两人是如何窝在一个被窝里的。
他现下真的很累,经历了失而复得的惊吓与惊喜的洗礼之后,他决定暂且把一切烦人的事都抛诸脑后,只是安静地窝在男人宽阔的怀里,听他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鸿轩的师父柳然在他身上下了一种子蛊,会在人生命垂危时向其它同门的子蛊发出感应。
也正是全靠鸿轩体内的这只子蛊,柳依风也才知道他遇险,在三日之内赶到大庸军营,把鸿轩的命从牛头马面手中抢了回来。
「你师弟定是医仙吧,若不是他是你师弟,我还真觉得自己是遇到天上的仙子。」
景鸿轩笑道:「依风的医术确实不错,但一叶丹的毒性过于古怪,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三天里配出解药来。」
「那你是怎么……」
袁掣闻言抬起脑袋,瞪着双眼好奇地望着他。
见到情人这般「可爱」的模样,景鸿轩心中一动,又凑上去偷香。
「别没个正经,好好跟我说!」
把景鸿轩胡乱揩油的手拨开,却因此牵动到肩上的伤口,袁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