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乐团叫Gingerbread-man,发给媒体的有型版本要写成GinGrerbread-MAN。
乐团名字是他改的,因为他第一次看到那红发的花悄男,就直接嘲讽他Ginger-head。
他当时不知道那只草莓头真的叫Ginger。
他数不清他们是他带过的第几组艺人了。
他最初出道的时候带的那个青年没有实力、也毫无潜质,不够二十岁已经是个老烟枪,只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毫无内涵,向传媒宣怖要戒烟要增进歌艺没多久,转头就躲起来偷偷抽烟。
Gabriel曾撂下狠话,说那孩子不会红的。
他不信,他就是不想半途而废让人瞧不起,他想吐气扬眉,越被批死不会红,就红给他看!但那青年他带了四年还是半红不黑,完全登不上大舞台、摆不上大场面。
最後经纪人合约已到期,他们不欢而散。
他搞不懂为什麽自己捡起了以为是稀世奇珍的原石死握不放,Gabriel却一眼看穿那里头并没有藏著宝石,无论他怎样琢磨也是徒劳无功。他是说,他跟Gabriel当时差不多年轻。
哎,干嘛今天看了新闻之後一直想起Gabriel?
Gingerbraed-man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是他的秘密杀著、最亲蜜的战友,他们是连矿物层也包裹不住其光芒的钻石、甚至是大型的杀伤力武器,准备发炮纤灭乐坛上所有半红不黑、站不牢阵脚的乐团。
虽然,那动不动就向人竖起中指的主唱态度有够差劲,他也习惯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守时!守时才会给予别人良好的印像,觉得你们真是有礼貌的孩子,不是一群只懂得耍大牌的臭小鬼、不是只红几年迟早会倒的乐团!你们去唱片公司开会也是迟大到,要别人等你们一个小时的吗?嗄?」
「……每次去开会你都像塞小鸡般把我们塞进车厢,想迟到也难。」
跟等同衣食父母的唱片公司高层开会是这神经刀的大事纪,他总会早数个小时就逐一把他们挖起床再去安排化妆整头,务求让他们以最精神爽利的乖宝宝样子去侍奉一众主顾,那有迟到馀地?
贝斯手Yan在一片装作有在忏悔的寂静氛围中啐出一句。
排排坐的众人低头窃笑。
「Yan小姐,你那麽不满意那塞小鸡般的车厢,下次我安排你坐鸡笼去开会。」
阿香举起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烟灰缸。
「Gin,你之前不是说跟XX大学音乐系的人很熟,他们可以安排个档期给我们办两场校园演唱吗?那件事处理得如何了?给我个日子我好排程。」
二郎腿大刺刺搁在桌上的Ginger撇开脸,彷佛早料到他会提起此事,表情皱得像苦瓜乾,「……不行啦,我问过了,那边的人说那个档期一早留了给Mint. Wine了,而且消息走漏了出去,少部份人知道了,那些女的还期待得要命!你要我跪求他把场地留给我还是掐他脖子啊?」
Mint. Wine比GGBM早一年出道,现在红透半边天。
去年的最佳新人乐团跟最佳乐团奖都被他们摘下,成为双料冠军。
阿香敢说,Mint. Wine是他们唯一的狙击目标、也只有他们才够格被Mint. Wing视为敌手。
这两个乐团所攻占的目标市场分毫不差,现在已处处磨擦出火花,将会斗得你死我亡。
他不知道Mint. Wine那边是怎样看待他们的,但他深明自己这家的问题所在……
他家的Gin大爷、他那尊只差没供起来拜的小佛祖对MW的主唱阿望祟拜得要命!
如果不是碍於自己胸前挂著『09狙击阿望的新人王』的称号,这小子早当上阿望官方歌迷会会长了!说什麽场地被MW先抢去我也没办法啊,搞不好连所有场次的门券都已经袋袋平安了!
阿香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脑冲血失去理智会砸穿他家摇钱树的『漂亮红色树冠』,只能力持镇定地将烟灰缸推往安全的距离,双手交握,「OK,Gin,你把那个演唱会搞手的电话给我,我去联络他。你已经牵了线了,至於要跪求他还是掐他的脖子我会衡量,这些都是经纪人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