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麽大不了的?那记者吓得他差点没吞掉麦克风耶。
对,他知道今晚的气温只有十度,但……
Ginger甫说完,他的经纪人便像小型台风般擦肩而过,撞开了休息室的门。
只留下一众青年在面面相觑。
「你们先去庆功会!」
***
阿香冲到场馆外头,才发现演唱会已经完结颇久了。
售卖演唱会纪念品的摊位已在收拾,几个人正把卖剩的T恤叠放在纸皮箱中。跑到外头帮忙的Shen看见他突然冲出来有点惊讶,但看了两眼,也没上前追问。
观众已散去得七七八八,更为死忠的歌迷早已转移阵地、守候在停车场出口了。
没有大衣也没有围巾,阿香才停下脚步,就被一阵大风吹得衣服鼓涨。
他双手环胸、慢慢地磨擦著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场馆外?场馆外他妈的大,就连天涯跟海角都可以算是场馆外!他应该问清楚那死小子场馆外那里才冲出来的……现在这样想也於事无补,阿香只能提起脚步远离摊档,免得有人上前关心。
他决定绕场馆一圈,也唯有如此了。
边低头将脖子尽量埋进衣领内,他慢悠悠地逆风前进……
如果那男人真的在场馆外从中场待到完场再安可,那应该变成一根冰棒了。
够了,让他找到Gabriel又怎样?那混蛋也只会问他讨回照片而已,他又绝对不会还。他到底出来干什麽,找到、找不到也……
眼角渐渐渗进一抹橘色,阿香没有走很远就找到了。
那蜷缩在墙壁旁的一点像工程进行中的警示牌,靠近看才发现那是人。
阿香走过去,没有加紧脚步。
也许他没由来的肯定那男人不会突然起身走掉;也许他只是恶质的想那男人吹多一会儿冷风。
他走过去,直到Gabriel面前。
Gabriel穿著橘色的风衣,一定是因为太单薄的关系连外套帽子都戴上了。
他蹲在墙边,被吹得晃动不已的帽缘掩盖了他的眼睛,令他像只等待主人的小猫。
Gabriel看到他的脚,眼睛於是抬起来了,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阿香也没有蹲下来与他平视。
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这男人的感觉良好。
「照片。」
阿香说,像那男人刚刚对他所做的,冷漠直接、而不带一丝感情。
他只嫌时机不够好,没有这混蛋挑的好。
「我的名字不叫照片。」Gabriel的身子向前倾斜,双手仍插在风衣口袋中,只是前後摇晃著身体让压麻的腿不那麽难受。「还是说你想一手换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