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工作都占了生活的99%,工时、假期甚至薪酬都没个定数,数天不回去不是奇事。呵,他有褓姆车、而Gabriel有他的『狗笼』,他妈的旗鼓相当。他们聚少离多,偶尔他难得从他们家中床上醒来,腰间多了条手臂、身旁蹦出了个和衣睡下的Gabriel,他都会被吓一跳。
纵然是在他威胁之下开始的交往,但不代表没有放真感情、没有全心投入。
……好吧,也许他的心有三分之二个摆在旗下艺人上,剩的三分一才投入。
就像他以往谈过的所有感情般,不时还是会挂念;不时会让脑子放空、脸容呆滞地只思念对方;不时也会握著手机翻来覆去,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拨电话过去聊几句,听听对方的声音,却又怕会打扰到恋人的工作 (尤其是Gabriel的工作性质很敏感);发完短讯过去,心中某个角落也会静静等待回音;会在工作与工作的排程中尽量挤出空档见一面、吃顿饭、做做爱。
虽然他脑子有空想念Gabriel时通常都是蹲马桶或吃便当时;虽然他从来不会发什麽肉麻跟情欲短讯过去挑逗一下对方;虽然他们在有床的地方聊没两句就已经滚成一团;更甚者,很多时候Gabriel打来他还一句起两句止,极快切线然後跑去工作,但阿香想,这就是他们的恋爱。
连恋爱都要特地抽时间、在记事本中排程出来谈。
为了不让两人寂寞,他搬去Gabriel的公寓中,他们却又把公寓当机场中转站。
让他惊讶的是,Gabriel对他不错。
在交往之前他磨拳擦掌准备接受的高难度挑战通通欠奉,Gabriel的表现合格有馀。
他以为像Gabriel那样会卑鄙地报复前男友的贱人、到处拈花惹草的性爱机器,跟他交往不是一场灾难至少也是一场战争,是他犯贱、是他脑袋秀逗才会主动招惹他、领养这条搞不好有性病的贱狗,这次逢场作兴的速食恋爱很快就惨烈结束……但那男人让他另眼相看了。
Gabriel很懂得怎麽当别人的恋人、别人的男朋友。
Gabriel对他一声不吭就将日常用品全搬上他家、硬是要跟他同居这事没有表达任何不满,现在甚至习惯留半边床位给他睡觉(纵然他们一个月没多少晚会同床共枕);Gabriel会主动补购家中缺乏的用品,而没时间去采购时也会给他一张采购清单;Gabriel不时会发短讯问候一下他的工作情况、今晚回不回去,而如果他们都能挤出空档来,他们会相约去吃点东西再一起回家。
其中最让阿香喜欢的一点是,Gabriel会等他。
时常工作到很晚已经没有公车了、又不舍得花钱去坐计程车,自己驾车回家又太累,但只要Gabriel办得到,都会驶著他那辆万年如一的『狗笼』,抽著烟等他的工作全部结束再载他回去。Gabriel只是默默的等、彷佛可以等他到天荒地老,也从未对他有任何坏情绪。
阿香觉得很神奇,在走向那道坚如盘石的背影时却同时很窝心。
或许原因就是这麽简单,Gabriel有显而易见的缺点、优点也不难发挖。
他们在床上的配合度仍然很高。
阿香跟Gabriel同时是Top跟Bottom。
阿香当Bottom比较多,偶尔在性致高昂的时候会反压回去。当1号没错是比较爽,但如果要费上二十分钟在别人的屁眼又舔又桶又拉又润滑的,他宁愿乖乖躺著就好,至少他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张大双腿。Gabriel的口技很好(虽然他的也不赖),光前戏就可以让他泄两次,在难受的扩充活动时被Gabriel吸舔一下小香香是必定附加的甜头。Gabriel的体力一向比他好,他就从了。
Gabriel也会配合他玩些小玩具,像是手铐跟绳子、跳蛋之类的。
每每看到这头性感尤物被他绑在床柱上,总让他食欲大振,像个侥幸打到野兽的猎人般,迫不及待扑上去尽情享用。如果Gabriel要把玩具戴上身,诱惑他绝对轻而易举、万无一失。
至於食色性也的两个猎人有没有在外头打野食嘛?
Gabriel本来就不是他会相中的类型,阿香跟Gabriel的交往像场从天而降的意外。
阿香承认自己在五花十色、百『花』齐放的圈子中不时会遇上粉粉嫩嫩、脸蛋好像可以掐出水来的美少年青年,让他食指大动、恨不得上前勾搭回窝中大快朵颐,但想归想,阿香毕竟也不年轻了、姿色也跟十几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没得拚,要找个脸蛋不错又愿意上床玩小玩具的青年谈何容易?GGBM红透半边天了,他再也承担不起被偷拍到押玩青年的风险,因此食筋被挑起、也只是被挑起,他主要还是碗中夹著菜,眼睛又望著别的菜。
更让他痛下决心的是……阿香真的试过把某个二三线的小星给带回家,打算趁Gabriel不在就速战速决。
他什麽甜头都没踏到,Gabriel就不知道从那里收到风声地杀回来,捣破他的好事。
那没得玩就没得玩,虽然是可惜了一些些,但既然正主儿都出场了,吃生不如吃熟,那就直接撒撒娇、撒撒赖跟Gabriel做就好,过程不重要,最後皆大欢喜最重要嘛……结果,他主动要求做爱的『皆大欢喜』结果真是惨不忍目,让他每每想起都心有馀悸、忍不住脸色发青。
Gabriel端著那张完全看不出愤怒迹像的脸蛋,把他干到哭爹喊娘,用棉绳把他绑在床上一整个世纪,在他身上尽情玩跳蛋、按摩棒跟其他玩具……(阿香後悔到不行,早知道他就不该教Gabriel用法),也不知道让不让人活了,搞到他叫得像个屁小孩似的,又哭又求、只差没有亲吻这老祖宗的脚尖才放过了他。Gabriel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半句关於那小星的事,他手腕跟脚踝上的瘀痕却要一星期才褪尽……这条贱狗的醋劲惊人到不可置信,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吠。
他是那敢再让那条无声狗知道他去打野食?
现在他是消极到在能看不能夹菜时,会把目光放在Ginger上消消食欲,看Ginger那张混血儿的脸蛋跟天生亮丽的红发也很养眼,眼大鼻挺嘴粉嫩……但一想到他那幼稚园统帅般的粗野举止,阿香全身上下该竖不该竖的通通软下去,比冬天冲冷水还要有效。真是谢谢了,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