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发出低吟。
脱去了所有文明束缚,回复成原始状态的他们,像两只猴子般不停地交媾著。
***
伸出指尖。
从头到尾、轻摸著那条渗血的红痕……
挨在床头的阿香一次又一次,从红痕的开端摸到尾端。
背对著他正在睡觉的男人毫无所觉。
整个背部都露出来了,上头左一条、右一条的红痕触目惊心。
全裸的男人腰间围著一条被,大概是昨晚一夜未归吧,此刻睡得很沈、很沈。
从房间昏暗的程度看来,阿香猜现在大概是四点多了。
呵,还说什麽要去覆诊的,结果现在彻底覆诊了的大概只有泌尿科吧。
抽离了指尖,阿香把被子好好地包裹著男人,拉到他下巴。
然後翻身下床。
演唱会举行在即,GGBM今晚还要在红馆进行总彩排……
阿香应该好好洗个澡、将体内一堆精液给弄乾净(那男人又不戴套子了)、把湿衣服收拾一下摆进洗衣机、打电话叫Shen拿套新的衣服上来,然後准备出发去红馆……
但他发现,自己赤裸裸地走出客厅後,便坐了下来。
他的脚彷佛自有意识的走到那片照片墙前,盘膝而坐。
那幅照片墙即使拆下了所有Ansson的照片。
但Ansson这名字仍然存在,组成那名字笔划的照片没有动过分毫、色泽鲜明如昔。
阿香细摸那A字的中间一划,然後他离开了墙壁,彷佛感受不到现在的气温有多冷般,赤条条地走来行去,他翻出了相册,Gabriel收集的生活照片从旧至新、从下至上一一呈现在眼前(其中有些还是阿香帮忙贴上去的),最新的那数页都是他、或Gabriel与他的合照。
阿香把所有有自己入镜的照片剥下来,放在地上……
然後他拿起数张,伸高双手、一手一张地在墙上比划著、摸拟著摆放的位置……
映在墙上的,两只手臂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像怪兽、也像在玩影子游戏。
阿香就这样捡起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比划了好一会儿,他甚至去拿了胶带跟黏胶回来。
默默无声的,一个人的作业。
第一张。
第二张。
第三张……逐张逐张覆盖了Ansson这名字。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阿香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然後他停滞了。
他一手按著照片按在墙上,良久,没任何动作,蓦地,他将刚贴上去的新照全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