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香没他好气的又回到升降台中央,招呼也不打一声,魔爪一伸就抓著Mia的小发髻,把她『连根拔起』,正在练琴的Mia立竿见影的想甩开阿香的爪子,边哎哎哎的叫、边站起来。「喂、喂!这丸子我扎了很久的耶!喂呀──」
「一个女孩子不要说丸子什麽扎不扎的。」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本来气鼓鼓的Mia都给他逗笑了,又生气又好笑,只能边拆著松散的发髻边让位给她家的无赖经纪人。「好脏啊你!」
「脏不过你全天候去性骚扰阿Ki,只差没进去男更衣室偷看他换衣服了。」
阿香把乐谱给架好,十指虚张在黑白键上,然後食指徐徐按下去,带动其他手指都动起来了,琴声悠扬回盪在吵杂的场馆之内,周遭内渐渐寂静下来了,「......I can see the pain living in your eyes, And I know how hard you tried , You deserve to have so much more ,I can feel your heart and I sympathize……」
男人清亮醇厚的声音从轻至大,慢慢地渗入乐曲之中,在他开唱主段的时候,身旁的青年开始低低地和音,「I don’t want to let you down, I don’t want to lead you on, I don’t want to hold you back, From where you might belong……」
阿香边弹琴边分神看了Ginger一眼。
这小子,叫他来听正确的自弹自唱示范,他竟然玩起和音来了。
「I just can’t live a lie anymore , I would rather hurt myself than to ever make you cry , There’s nothing left to say but goodbye……」
咬著萤光桃红色橡筋圈的Mia,也被他们的歌声所吸引,状甚陶醉地轻轻晃头摇脑。
连深插在头发之中的指尖都彷佛酥麻了,滑过电流……她好像都没怎样听过老大唱歌?
尤其是这种听得令人浑身发软的苦情歌,鸡皮疙瘩全都起立了。
「There’s nothing left to try, Though it’s gonna hurt us both, There’s no other way than to say goodbye……」阿香浅吸一口气,弹起有点改编过的部份接续下去。
唱著唱著,阿香自然地抬起头来,越过了钢琴顶……
与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男人四目交接。
阿香收不了势,一开始还遥远地与Gabriel对望,继续唱著、唱著。
然後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唱什麽歌词後,便住了口,把『最』的音拉得长长的,渐渐收尾没入,把主音的部份转移给了Gin,自己则继续伴奏著、敲著琴键。
如果他继续唱下去,听起来岂不是隔空跟那男人告白了?真恶心,他根本没那个意思。
那混蛋究竟来多久咧?他是忍者後代吗总是神出鬼没的。
「~~海……」
Gin把最後一个音拖得长长的,还意随心起地转了数个音阶。
不止Gabriel,被他们的伴奏合音吸引过来的其他团员,也在结束时热烈地拍起手来。
「哇,老大!你唱歌超好听的,为什麽你平常去KTV都不唱?再唱多一首嘛!」
「废话,我要唱的话,你们的Gin早被打击到去跳楼了。」
阿香才站起不够两秒,Mia跟Gin的两尊屁股同时塞下去,你挤我、我推你的,屁股斗撞屁股,谁也不让谁、互相叫对方滚开。阿香转头喝止那两个幼园小童,「喂喂喂!Gin,你刚刚练了好一阵子了,把钢琴让给Mia,你去背歌词。」
他不用看,光听Mia大大的哼一声,就能想像到那小妮子做鬼脸吐舌头的嚣张表情。
戴著工作人员证件(他暗渡陈仓的)的Gabriel几个大踏步,跃上舞台,把特意买给青年们的甜汤放下来,「可以走了吗?」
「差不多了。」阿香环视了四面台一周,「我去交代Liz他们几句。」
Gabriel点了点头,不说二话。
远远看到Gabriel来到的阿Ki他们都向这边挥了挥手,称呼了声『Gabriel哥』、『Gabriel哥来接老大咧?』、『有没有带宵夜来?』。阿香有时候会觉得真神奇,他是说,他跟Gabriel二分二合跟中间大大小小的冲突,GGBM不是完全清楚但也有个概念,也许各有想法,但他们看见Gabriel的时候仍然很热情、很给他面子……真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孩子,这叫爱屋及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