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是同情那被他揍到东青一片、紫瘀一块的男人,把Gabriel归入同一国的了?
「……Gabriel,後天你有没有工作?」
他们一同前往停车场时,阿香边绑围巾、边追上走在前头的男人。
Gabriel很自然地停下脚步来,等之并肩的时候挽起他的手,「怎麽了?」
「没事,那群小子後天晚上总彩排,看你有没有空过来看。」
「大概几点?」
光听Gabriel反问的这句,阿香就知道他後天晚上有约会,「你约了人吃饭?」
「以往报社的旧同事,你知道,好歹那间报社也是我间接搞垮的,他约我出来大概是借我的人脉找工作吧。我也不好拒绝……」Gabriel耸耸肩。
「噢。」阿香低头,磨擦一下鼻子,不置可否。「那再看看吧。」
阿香跟这贱男在一起差不多要一年了,年中十八般武艺都出动了,明来暗去的切磋有多没少。
他脸上不动声息,却把Gabriel的话给深深搁进心头里面。
像Gabriel为了报复前男友连报社都可以间接搞垮的人渣,怎可能会有那个仁义道德去帮助旧同事?又不是突然见证神迹、良心发现了,这亏心事有多没少的男人不怕别人在桌底下拿著一支王水去等他赴约吗?别开玩笑了。
阿香将鼻子深埋在围巾之中,静静地被Gabriel牵著走。
蓦地,身旁的男人停下步来,戴手套的手用力揉揉他的头,把他的头发都抓翘了。
阿香抬头,在这万籁皆静的时份,恋人勾起起的笑容有点过份耀目,「怎麽了?怕我去打野食吗?」
阿香甜滋滋地、抛他一个甜得快挤出蜜来的笑容,直言不讳,「对啊。」
Gabriel没他好气、几乎是有点忿恨又无奈地苦笑,俯下身来,地上两个紫霞色的影子交置在一块。阿香自动自发地送上嘴唇,恋人却避过了他的吻,恶质地在他的脸颊上咬了一记。
Gabriel也不管他明天是不是还要见人,咬得一点也不留情,留下红红的齿痕。
「我真希望你只有身体敏感就好。」
在他耳边说著这样淫靡的话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阿香伸出一手,掩著自己的耳朵。
他不想再听多一句随口而出、却没打算实践的承诺,那只会在日後变成他的伤口。
他不想承认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放无双的孙尚香,现在就镇日防著这男人被他人抢走、就怕自己会被他所毁掉、就怕他不来毁掉他而去招惹别人,将他们的关系催毁到无法修补。
Gabriel默默无语地看著他、看著他掩著耳朵,拒绝再听多一句的姿态。
他亲腻地在阿香的手背上啾一个,然後直起身子,把恋人的另一只手都抓起来。
阿香感到自己冰凉的左手被举起、贴在左耳际。
然後Gabriel吻他。
柔软的羊皮手套按在他双手手背上。
Gabriel按著他的两手、他的耳朵,然後吻他。
除了接吻的声音、除了感受这个男人,便什麽都听不见了、什麽都不能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