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中空宝。情场上的、职场上的,他中过太多次空宝了。
阿香把折成六折的纸摊平,双手拉开。
他庆幸自己是坐在楼梯上,不然他会咚一声,脚软跌坐下来。
他的手指僵硬、嘴唇抖颤……良久,才挤出两个字,「……贱狗……」
「嗯?」
「贱狗!」
「我在。」
「贱狗、贱狗、贱狗贱狗狗狗狗狗狗……」
不知道是那一国的拟结婚通知书上,申请人丈夫的一栏写了『贱狗』。
下头还很贴心地签了名。
阿香的双眼瞪大,只能把那两字念出来,重覆又重覆,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一手紧抓著那张签好玩的文件,想也不想地直接从楼梯上跳下来。
「我去你的!为什麽写『贱狗』?你应该写丘战!丘战呢?」
如果这男人真的填了『丘战』,他现在立即就抓只笔去填『孙尚香』了。
就欠个临门一脚竟然……玩他很好玩是不是?
Gabriel的双臂准备好拥抱,一扑,抱个满怀。
阿香是个男人,也没有轻得能像电视剧中能双脚离地转圈圈,那就免了。
Gabriel觉得阿香跳下来那一下比较像攻击,撞得他都想咳了。「不要你就还来。」
虽说这张不知Gabriel从那找来的结婚注册书没任何法律效力。
丈夫一栏的『贱狗』两字更是让阿香很想撕烂,但他还是紧抓著不放,像得来不易的宝物……
拿纸的一手环在Gabriel的背後,瞧了瞧,心甜了,又把脸蛋埋在男人的颈窝中。
两只刺蝟温馨地互拥,没有刺痛、没有伤害。
肚皮贴著肚皮,还像跳什麽慢舞般,左右乱晃起来。
「……我总觉得顺序好像弄错了。」
「你想要我道歉还是做什麽央求你跟我复合吗?」
阿香还真的考虑了一阵子,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亏损。
之前两次的复合其实也没有鲜花音乐名贵礼物跟海枯石烂的承诺,他要求的复合程序没个准头……或许只是这男人在外头野完肯回家都好。要说什麽必须的,没有,人到就好。
现在,尽管是先让他过过乾瘾的,这纸最终极的『投降书』有到就好。
「……你有说过爱我没有?」
「说过了。」他还说真的好爱、好爱。他好像从没有对谁如此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