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觉得,一个女人如果身边出现太多优秀的男人。其实是件挺糟糕事情。而且这些优秀的男人是出现在一个定力薄弱的女人身边,那绝对是场灾难。
而我此时就是身在灾难的正中央。如果说霸气冷酷的龚念衍是我完美的目标的话,那迟尉肯定就是美好的现实,我即是期盼着龚念衍,却也抓着迟尉无法放手,如果这样的想法让佳微知道的话,一定会拿她爱吃的饼干薯片把我砸个灰头土脸,并会正气凛然地骂我是“女人之耻”
我承认,很多时候,我绝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因为我在无时无刻害怕寂寞,我的爱情需要龚念衍来满足,我的友情需要佳微来填充,至于亲情,或许就是需要迟尉来给予吧。
不过显然的,迟尉一定会不甘心我这样的安排吧。默默地走向阴影处,一动也不动的迟尉让我有点不安,习惯了他暖暖的温柔,根本想不到他还有这样隐晦莫测的性格,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尽管在社会上浸染了好多年,可对于识辨人性的这门学问,我还没修够学分。
夜风吹送间,两腿之间的清凉,提醒着我衣着的尴尬。虽然对面的迟尉绝对看不出我有何不妥,可我的做贼心虚,却让全身的神经绷得极紧,生怕一阵大点的风刮过,会把这条薄裙吹起,那样的话,就不止是青光乍泄这么简单。
而是关乎到我人格高不高尚的深层问题了,即使我也是个受害者,可谁信呢。“你所谓的同事就是龚念衍?”很冷淡的语气,很明显地说明他正在生我的气。
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前一晚我还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说我和某人根本不熟。而隔一晚就被他撞见我自然地从某人的车上下来,这样恶劣的行径,就算再好脾气的他,也是无法容忍的吧。
我默然地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无言以对。“在餐厅时,我以为我看错人了,不甘心地打个电话确认,居然真的是你,这样的事实让我很心寒。”
迟尉往前跨了一步,把自己暴露在微弱点路灯下,他的表情波澜不惊,可眼底却尽是闪烁着我所陌生的光芒,这样的他,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我下意识地开口保护自己,所以不经大脑的话便脱口而出:“我记得我并没有承诺你些什么,不是么?所以你的感情,不该是我来买单。”这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这样无情的话,不该是对他说的,我根本没权利去糟践他的感情。
我真是个坏到烂的女巫婆。迟尉愣了愣,显然是被我的话打击到了,抿着嘴静静着我,两人的空间突然静默了,连他沉稳的呼吸,也十分清晰“可晴你说实话,你心中藏的那个人,是不是龚念衍,你和他,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这一次,换我被打击到了,惊恐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会随便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对男人吃饭。
而且那个人还是你的上司,你们吃饭时聊天的神情,也不象是初识的人,更像是多年的老友,所以我想,龚念衍一定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说到这里,他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咄咄逼人,不再剑拔弩张。
而是变回了原来的温柔平和。唉,这些个所谓的成功男人,怎么个个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难道变脸术也是成功秘诀的其中之一条吗?我微微点了点头,面对一个逻辑思维要比我强上N倍的男人,再多的狡辩也是枉然,还不如大方承认算了。
“为什么是他呢?他有多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猎艳名单有多长难道你不清楚吗?”觉察到自己的脾气又有点失控,他做了个深呼吸“可晴,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很疼,呼吸变得有点困难,那是因为我的痛处刚被迟尉狠狠地踩了一脚“就算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感情能说放就放到话,那些伤心情歌也不会有人去听了,你不也是一个感情的受害者么?”
如果真的有选择,我是千百个愿意放弃这段看不到未来的感情,可这又谈何容易,爱着心会痛,丢掉心会碎,这么艰难的选择,我真的没办法。
凉风继续飘过,夜并不深,路边散步的人三三两两,时而会对我们投来探究的目光,没办法,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出色显眼了。而且他们那是什么眼神啊,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分手在谈条件吧!“你…要上去坐坐吗?”
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出于礼貌,我犹豫地作出邀请,心里却是希望他会拒绝,毕竟家里地方不大,感觉会很不自在。
“好的。”迟尉仿佛没看到我的犹豫,很爽快地点点头,还很有绅士风度地让我走前头。唉唉唉,这人平时不是很有礼貌的吗,今天怎么就这么不客气了,想到要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狭小的空间,心中直发毛,不知我现在反悔不让他进去行不行呢?
可电梯在我犹豫时,已经很迅速地把我们送到我住的楼层,把我最后那个很不礼貌的念头给无情地打消了。
“进来吧,随便坐。”一房一厅的公寓一目了然,可地方虽小,却被我布置得很温馨,所以蓝佳微老爱跑到我这里呆着。
迟尉之前也来过几次,都是坐了一下便匆匆走了,真希望这一次也是这样。“喝点什么?茶?咖啡?”放下包包,我边问他边往厨房走去。
“别忙,我们好好谈谈吧。”迟尉跟着我走到厨房边的小料理台前,阻止我的忙碌。“谈什么呢?”我装傻地看了他一眼,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还是动手冲起咖啡。“可晴,离开他吧,我比他更适合你。”
迟尉的大手抓紧我的左手,强迫我正面对着他,手上传来隐约的疼痛,我明白,他也是在紧张。
“迟尉,我们能不谈这个话题吗?如果真的离开得了,我也不会拖到现在。”微微使力挣脱他的大手,我抚摸自己的手继续说道:“迟尉,他比你早出现很久了,久到我已经只会习惯他的存在。”
“如果真的那么久的话,为什么你们还在这样纠缠不清,难道你会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叫田,这样的你到底是算什么啊!”他激动地伸出双手锢住我的肩膀“而我,能给你全心全意的爱,能让你名正言顺地过着一却优越的生活,你懂不懂!”
“可是你不是龚念衍。”心被他搅得痛楚极了,他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可偏偏他不是我要的那个人有什么办法呢,我知道自己很傻,可我就只想为那个人傻。
“你非得这样作践自己吗?”一个吻重重地落到我唇上,那有点凉意的唇让我整个人僵住了,迟尉居然就这样吻我?
这个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迟尉,原来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啊,我还以为他在吻人之前会先和对方打个招呼,说请准备好我要吻你之类的,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就吻下来了。而且还不是温柔的贴吻。而是火辣辣的法式热吻,一时间被吻懵的我。突然找不到力气挣扎。当我正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的时候,原本搂在我背后抚摸的大手已经慢慢地往下游走,心里“咯噔”一下,猛然醒悟“不…不要。”
可这样后知后觉的挣扎已为时已晚。迟尉抬头惊讶地看着我,大手还贴在我浑圆的翘臀上,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明显地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
“你就这样出门?”他的口气相当的不可思议,显然他已经知道裙底下是什么都没有的清凉世界,更显然他是想不到我能如此前卫不穿底裤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