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直白地跟他说那是龚念衍撕掉的吧。我还没找到借口,他又热情地侵袭上来。而且来势更加凶猛,手上的动作更加的煽情,有往里面钻到势头,毕竟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纯洁的少男少女,对于欢爱之事,都是情场老手,所以在他高超的技巧挑逗下,我很快就动情了,这是出自本能的反应。
身体虽然一片火烫,可心里却是一片澄明,我开始努力地挣扎,阻止他的逼近,因为我知道,我和他做了的话,就会更加纠缠不清了。
而且我的心也不允许我这样做,因为这是一颗只给龚念衍的心,所以也包括这副身体。“迟…迟尉…不行,住…住手…啊!”上身被搓揉的同时,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就这样迅猛地插进我的体内,立即引出我身体一串颤抖。该死该死…“啪!”地一声响起,所有的动作霎时都静止了下来。
“迟尉,别让我恨你,我并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天,这一巴掌把自己的手给打麻了,喘着气,我坚定地看着他。他沮丧地垂下头“对不起,可有时候,我真想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占有你,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话一说完,便狼狈地转身离开了。身体缓缓地靠着墙滑下,不理会凌乱的衣服,我只是呆傻地望着天花板,想着刚刚那个落寞离去的背影。
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在这里苦苦守候着龚念衍。而那个人却在我看不到的某个地方花天酒地,左拥右抱。迟尉苦苦地守候着我。而我却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为情而苦的人。其实都是笨蛋。突然很想很想听到龚念衍的声音,在犹豫十多分钟后,终于鼓起勇气,拨通那串滚瓜烂熟的号码,希望下一刻在电话那头听到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串优雅的钢琴协奏曲之后,电话被接起了“喂…哪位?”
一个出乎意料的甜美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而手握电话的我早已跌入冰窖。切断电话的手在发抖,心也跟着瑟瑟发抖,原来夏天的夜晚,也会如此冰冷。
和一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如此不堪的感情,为何我还会留恋不舍,迟尉说的对,他能给我全心全意的爱,为何不能要他,如果要按认识的时间来算,迟尉其实比龚念衍早得多了,可他即使再早到,没能驻进我心底就算他输了,可我这样与龚念衍纠缠不清,能算是赢吗?
如果说是,也是自欺欺人罢了。不甘这样放手,或许是因为我始终不愿承认,也不愿面对这种得不到龚念衍的难堪结果而已,当初费尽心机,耍尽手段,最终换来的,却是这样一段忍辱负重的感情,或许也不能称为感情,充其量也只是我的单恋罢了。
龚念衍,真的成了我的心魔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原故,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像是生活突然失去了目标,失去了动力般,茫然无措,还好日子并不会因为失去谁就没法过,工作更不可能因为心情不好就能落下,所以该上的班还是要上,该加的班还是要加,该逛的街还是要逛。
佳微说我已经在提前过更年期,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那些个什么忧郁症啊,精神分裂症啊,老年痴呆症啊,通通都会找上门,为了我的健康,她拼了命地拉我去逛街泡吧,我倒觉得,这两件事都是她自己想去做,刚好拿我当接口而已。
其实我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糟糕,最多就是精神不大好,因为最近老是做梦。而且都是重复做着差不多的梦,梦里那尖锐的电话接通声每每都搞得我起床时很没精神,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早上,又是在一个杂乱无章的恶梦中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汗流浃背,原来刚才梦中身体四周燃烧的熊熊烈火,是因为我感觉太热的原故,舒了口起,坐起身才发现屋里闷热异常,有点缺氧的状况,昨晚睡觉时明明开着空调,怎么会这么热?
挣扎着下床,找空调遥控器,折腾了半天才发现是空调坏了,也难怪,这台空调是随着房子一起留到现在的,如此历史久远的东西,会坏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了。打开窗户让屋子通风。然后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出来,时间才走到七点十分,离上班还有一大段时间,便又回床上呆了一会,却了无睡意。
翻个身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开机就翻出蓝佳微的号码,打算给她来通晨间骚扰电话。彩铃是一首优美的“如果的事”按照蓝佳微的说法,这个歌是写给同志的歌,听起来很有感觉。
不过此时我除了觉得旋律还可以之外,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在歌曲唱了两遍之后,电话被接起来了“你个鸟人,都说你更年期到了你不信,一大早睡不着跑骚扰别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缺德。”
受不了对方的狮子吼,我把手机拿远一点“我好心给你个morningcall,你不领情就算了。”
“你突然的好心让我很痛苦,拜托你还是继续坏心吧。”蓝佳微在一通怒吼之后,显得清醒多了,声音变得慵懒而性感。“那我就坏心点,明天六点再call你。”“那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点好迎接我锋利的西瓜刀吧。”
很自觉地缩缩脖子,我吐舌地笑了一笑,心情明快多了,蓝佳微果然是我的开心果。“微微,我空调坏了,怎么办?”“终于坏了啊,再不坏的话就可以拿去申请国家一级文物保护了。”“东西还是老的好。”
我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既然坏了就买新的呗,你又不缺这个钱。”“舍不得,我想找人修修,不知道去哪找。”不知道是不是拿去卖家电的地方修。突然发现,就这一点日常小事我都要打电话问人,还真的越活越回去了,或许我就是太依赖别人了,才会越来越软弱吧。
“那么旧的东西,修了也白修,如果真的要找人修,就去问问大门保卫室,他们或许知道。”“哦,我去问问,那你等一下顺便过来接我上班吧。”“我哪次不是‘顺便’去接你啊。”
蓝某人很没好气地“切”了我一声。挂了电话,懒懒地给自己做了份早餐。然后拿出十足的耐性等某人来接我上班,因为等待蓝佳微,也能算得上是一项很具有挑战性的吉尼斯纪录。
蓝美人又是磨磨蹭蹭到接近上班时间才赶到我这里,在一段惊心动魄的公路历险之后,终于在离上班时间的最后一分钟到达公司,我在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贪小便宜就是没好果子吃,说不定哪天连小命都要丢在贪小便宜上,看来买车真是势在必行的事了。
就这样,我很自然地把今天最重要的修空调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本来在我很单纯的思想中,觉得蹦迪是小年轻人才爱做的事,可在被蓝佳微拉去几次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在那光线昏暗,光影交错的舞厅里,如不是有心的话,是很难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的,所以根本没必要在意自己这一点点姐姐级的年纪。
在下班之后,我又再次被蓝佳微拖去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了,这个败家女无非又是吃饭逛街泡吧。
虽然她的工资比我高很多,可像她这样处处高消费的花法,真不像是拿工资的上班族,反而有点象大企业的女老板。
两个人换上新买的时髦裙子,很有装嫩的嫌疑。然后晃晃悠悠地闯进人蛇混杂的迪吧,一进门我立时被震天价响的DJ音乐给轰得差点魂飞魄散,好不容易稳住阵脚,却被蓝佳微一把拽进舞池。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是老了,即使来过几次,可是依然觉得受不了!相对于扭得跟水蛇似的蓝佳微,跳得行尸走肉的我真想夺门而出,因为实在培养不出什么兴致来。真不知道她这是要帮我走出消极,还是故意趁机往死里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