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放把郝萌放到床上,两个人缠绵的亲吻,然后身体交缠,这一刻无疑他们是心意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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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的课程不紧,去学校的时候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两个人之前都是出去吃的,渐渐的都有些吃腻了,郝萌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居然决定自己亲自下厨。他先去林泉那里学了两天,然后买了食材自己回家煮。董天放回家看到一大桌子菜,先不说卖相如何,反正他先感动了,这可是萌萌专门为他做的。
当然这感动没持续多久,当晚董天放开始肚子疼,然后上吐下泻,差点没进医院。后来,董天放不敢让郝萌烧菜了,只让他买了回来,洗好切好,然后等他回来烧。董天放的厨艺还不错,在美国的时候吃不到地道的中国菜,他就开始自己烧给自己吃了。
董天放在厨房忙着,郝萌在后面搂着他的腰撒娇,「哥哥,韩彻送给杨阳一辆奥迪,你也送我好不好?」
「你有驾照?一出去就转向,左右脚不分,你省省吧!」董天放笑着说。
「那我要考到驾照了,你送我好不好?」
「好,别缠我了,小心烫着,去把那盘菜端出去。」
「你可答应了,我明天就去报驾校!」郝萌乐颠颠的出去了。
反正他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董天放是他的金主,他当然有什么需求就要直说了。
「今天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年回去……」董天放瞄了郝萌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我想着这几年都没陪我爸过春节,从美国回来就来了B市也没怎么陪过他。」
「你要回去?」郝萌打算董天放的话问。
「嗯,其实阿姨虽然口上没说,但心里也是希望你能回去过年的,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董天放小心的问。郝萌和他妈之间的矛盾,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在这件事上他还有些心虚。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孩子做错了一件事,但一个孩子诚实的向大人坦诚了自己的错误,而另一个孩子隐瞒了,这样的反差,诚实的孩子更诚实,而虚伪的孩子便更虚伪。
「你和我一起,你不怕他们多想?」郝萌哼笑了一声,讽刺完了又觉得没趣,低下头有些闷气地说:「我不想回去,不想跟我妈吵架,反正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一个好结果来。」
董天放叹了一口气,「还是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之前也是我一个人过年啊。」郝萌闷声闷气的说。
「但是今年你有了我,所以不一样了!」董天放拉过郝萌的手握住,「你就是脾气太爆了,不能和阿姨好好沟通,你或许不能求得她的谅解,但至少能让她安心,这是你做儿子应该的。」
郝萌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妈要把我赶出去呢?」
「我肯定站在你这边,所以不要担心!」董天放说。
本来郝萌还有些犹豫,但当晚他就接到了董成建的电话,对于这个一向待他极好的继父,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只能答应了。董天放知道他同意一起回家过年很高兴,一直夸他长大懂事了,反而弄得他不好意思了。
到年根底下,董天放开始忙起来了,往往是郝萌已经睡熟了,董天放才下班回来,而他醒来的时候,董天放已经早早去上班了。虽然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但郝萌仔细想想,他至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董天放的面了。
这天上午,林泉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听他在电话里的语气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果然他过去的时候,万年不沾酒的林泉居然在自斟自饮。看他脸色灰败,两黑眼圈深凹,这几天一定都没好好休息过。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搭理,只管闷着头喝酒。
「行了,你不会让我过来看你喝酒的吧!」郝萌夺走林泉手里的酒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说啊!」林泉给人的感觉很温和,就像一杯温水,不会太热情也不会太冷漠,说白了就是没什么脾气,也不大爱计较的人,认识他至今,还真没见他这么低落过。
「辛颜说我们可以做朋友……」林泉靠进沙发里,眼神有些迷茫,「我已经习惯寂寞了,是他们非要闯入我的生活,让我学着不寂寞。可当我依恋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又干净的脱身了……做朋友……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的……」辛颜不是他的谁,宝宝也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他奢望的太多了。
「那混蛋!」郝萌咬牙,「你答应了?」
「我舍不得不答应……」
「你这不是自虐嘛!」
前段时间,辛颜把宝宝送回他父母那里了,他看得出林泉很伤心,但这个人能装,还摆出一副很能理解的样子,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吧!林泉酒量不行,郝萌陪他喝了两杯,他就醉了。郝萌瞅着瘫在沙发上的林泉,想了想给辛颜打了一个电话,其实他是觉得辛颜对林泉是有感情,只是他自己还没看明白而已。给辛颜打了电话,他又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了。
郝萌想着自己有好几天不见董天放了,于是去饭店打包了两个菜去公司找董天放吃午饭。他没去过董天放的公司,只是知道在哪儿,他过去的时候前台小姐还问他预约不,郝萌挠挠头说自己给他们董总打个电话吧。
董天放急匆匆跑下来,跟前台小姐简单交代了一声说这是我弟弟,便拉着他乘电梯上去了。原来董天放正在开会,把他塞进他的办公室,接着又去开会了。郝萌撇撇嘴,一边打量着这间办公室,一边把拎在手里的塑胶袋放到桌子上。这间办公室宽敞明亮,靠窗户的那边摆着一张办公桌一张座椅,这边摆着一组沙发,俨然像是一个小客厅。郝萌见那边还有一扇门,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休息室,里面空间不大,摆放着一张单人床,想来是董天放工作累了便在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