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为堂摆手,用鼻孔瞧他,“你以为我蠢呀,我玩女人没像你玩得普天都知晓,哪像你没一天玩十多个名模,你就不是男人一样,低调是我的特色,我老爸说过,越有钱就要越低调,因为好女人都喜欢低调又有钱的男人。”
“坏女人也喜欢低调又有钱的男人。”他讽刺回去。
马为堂笑得很得意,“但坏女人更喜欢你这种被记者给写烂的坏男人,因为新闻把你写成有钱、见了女人就发情,好像脑子里都装厨余,看起来骗钱就是很容易的男人呀,哈哈哈——”
这话他也说得出来,他脑子里装橱余?论学问,马为堂还没有他好呢!某些文科考试还得靠他罩他,现在竟然讲话这么难听。
他气得叫报社小记者来,把马为堂现在包养的明星给爆料出来,果然那段时间电视、报纸都是马为堂的桃色新闻,马为堂三个月后黑着眼眶出现在他面前,一脸怨恨的看着他。
“你害我的名声跟你一样臭了!”脸上写满他的人生从此之后进入绝望境界,再也没有希望。
“放心,只要我找到好女人,你的名声就会比我更臭了,恭喜你有超越我的机会,你从小到大一次都没赢过我,这一次是你人生大跃进的时机。”
“时机个屁,我诅咒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好女人,哈哈哈,就像那一次那一个一样,真是有够白痴低级的!”
他一脚踹翻了马为堂,马为堂在他身后揉着屁股追骂着他。
“他妈的,你为这件事踹我,我要跟那个可爱又善良的小模结婚,你就眼巴巴的看我比你更先找到幸福吧。”
两个月后,马为堂红着眼眶,提着好几瓶,每一瓶都是天价的红酒到他家里来。
“屁,什么女人,坏女人都是给坏男人睡的,我们都是好男人,所以那些坏女人去死好了,那些人要的都是钱,好像在她们眼里,我们就等于是新台币、美金、欧元、人民币——”
“好啦,别还没喝就发酒疯,今晚不醉不归。”
周宇潮相准其中一瓶红酒,拿来开瓶器,拔开了酒塞,开瓶后,红酒特有的酒香就满溢了整个室内,马为堂带的酒果然是好酒,他要是常常这么失恋,自己就有口福了。
“他妈的,那瓶红酒最贵,你就那么识货,专挑那瓶喝,给我开的这一瓶,只有你价钱的一半。”马为堂怒指他,这人就是他妈的贱,这么有钱还这么贱,占朋友便宜占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为这点小钱叽叽叫,我就算是个好女人,也受不了你这么龟毛。”
说着,他把红酒又牛饮了一大杯,这瓶酒连他手里也没有,真是好喝,喝了一口就少一口,这世间一定剩没几瓶了,看马为堂这么计较就知道。
“你这混蛋,别以为你女人缘比我好就机车起来,你不过是比老子帅上那么一点点。”
“是帅很多好吗?”他反驳。
“酒留点给我,老子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在马为堂的杯子盛满了顶级的红酒,马为堂斯斯文文的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卖弄起来。
“前调有樱桃味,后调却充满了杏仁香味,然后吞下喉后,整个喉口与口腔充满了不同的香味,并且一直回香——”
趁着他滔滔不绝,又在装自己是什么品酒大师的时候,周宇潮狂喝了一杯,激得回神的马为堂又是阵鬼哭神号,最后一杯只好留给了马为堂,好止住他抱怨的话。
但是说他们没喝过这么好的红酒,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是谎言。
几年前那一场恋爱谈得失败至极,他第一次打电话给马为堂说自己遇见了个好女人,想要跟她长久交往,说了一堆无意义的废话,甚至还抱怨了若不是临时有工作进来,他早就跟那个好女人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马为堂一副他疯了的态度,再三出言相劝,“第一个,好女人不会主动到你常去的酒吧勾引你,不会第一夜就想跟你来个一夜情,也不会让你又揉又搓又摸的把她当成女公关一样,只差没让你插在她里头,她淫声浪叫给你听,我觉得你最好把头浸到冰水里冷静,浸三十分钟后你就会回魂了。”
“我告诉你,她不是那样的,我们还聊苏格拉底、老子、孔子。”
“聊个屁,我看你被下蛊了,冷静点,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什么?圆圆?这不是熊猫的名字吗?靠,原来你讲半天,是因为你跑去动物园搞人兽恋,看来你的狩猎范围越来越大。”
他们讲些哥们的屁话讲了一堆,三个月后,他在马为堂的家里吐得乱七八糟,马为堂他老爸收集的最顶级红酒被他吐光了,而他连那酒是什么味道都想不起来。
马为堂有没有因为酒,而被他那爱酒成痴的老爸给吊起来痛打一顿,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以马为堂的义气,不会把他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