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潮是认真的,他讲越少,就代表他越认真。
马为堂终于放弃,狠翻了白眼,“我都快钦佩奉家人了,一个妹妹搞得你失心疯,另一个哥哥更高段,竟能让你这种不玩男人的人主动要他搬进你家,他屁股的洞是真有那么好吗?那也借我玩玩吧。”
“这种话再说一次,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原谅。”
“哈哈哈,不原谅是怎样?老子嘴巴就是贱,连他妹的洞都舔过,还怕个鸟——”
周宇潮扬手,狠狠的打了马为堂一巴掌,马为堂揉着唇角,眼神发狠,也狠揍了周宇潮肚子一拳。周宇潮就是个白痴,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为什么他会相信?!
“他妈的,什么你的小孩,你疯了、疯了,你验过DNA吗?以前你都会验的,这一次你验了吗?你自己摸良心说?”
“不用验,就是我的小孩。”
周宇潮回答的声音高昂,一副要跟他拼了的狠样,但那模样与其说是凶狠,不如说是想要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真心、假意,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想相信他自己相信的!
“屁,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不敢验,你怕这又是假的,其实你打从心里面不相信这个男的,却还装得情深意重,周宇潮,你就看这孩子长大,万一越来越像我怎么办?你不就替我养小孩?”
“我不在乎,我养得起。”
马为堂哈哈大笑,就像诡计得逞了,“勾出你心里的话了,哈哈哈,你压根不相信这是你的小孩,你承认了。”
周宇潮喘着粗气,他阴沉的眼神满是戾气,高举着双手,一副想把马为堂给打死的样子,但这时奉嘉仪步行过来,门口的灯照亮了他的脸。
马为堂啧了一声,他妈的,他知道为什么周宇潮又掉进陷阱了,这男的长得像那个有熊猫名字的女人,但是气质、眼神跟胆识比那女人好上一百倍,面临如此危机,他看的人不是周宇潮,而是他。
“我可以搬出去,也愿意验珉育的DNA。”奉嘉仪很恼怒,马为堂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可他表现得很冷静。清者自清,面对一个不信自己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事实说话,他的心意、珉育的身世都会清晰明了。
他都快钦佩这男人的智谋跟勇气了!若不是事关好友,马为堂都要为奉嘉仪拍手了。他不是急着替自己喊冤,而是说出解决的方法,而说出这方法的同时,就给人一股感觉,那就是他不贪图周宇潮的金钱名利,也不是想靠小孩巴着周宇潮。
而人呢?就是个超诡异的东西。
你越不愿意验,本人就会起疑,你敞开一切,显示你完全不怕的时候,反而人们会相信这一切,这才是最高段的谎言。
果然,周宇潮中计了!
“嘉仪,你不用理这个白痴,这个白痴说的话里,三句有两句都是废话,另外一句专用来消遣别人、娱乐自己的。”
周宇潮安抚地搂着奉嘉仪的肩,奉嘉仪眼神没有一点动摇,他那沉静有力的双眼,别说周宇潮了,连马为堂自己都差点相信,小孩是周宇潮的。
这么高超的演技,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法,既不楚楚可怜的趁这机会哭倒在周宇潮的怀里,也不泼妇骂街的指着他骂,怪不得这个男人把周宇潮给迷得死死的,像周宇潮这种情场浪子,就是要用这种另类手法才钓得上。
其余两种方式,其他女人用到烂,周宇潮早已可分辨是真是假,但这第三种反应,只会让周宇潮更相信他。
唉,看来老朋友以后没有好下场了。
“我红酒准备好,等你失恋呀。”
“你等到天荒地老去吧。”
“反正我跟你讲什么,你都听不下去,只能看你恐怖的阿姐能不能让你看清真相,拜,我走了,靠,好疼——朋友是干么的,是要他昏头的时候打醒他的,可是没人告诉我,这个朋友长得比我高又壮的时候,我打不过他,要怎么办?”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摸着自己被揍的脸,一转身,他立刻立正站直,就算他小学时遇见老师、校长也没这么乖,他涎着脸笑,可是声音有点抖,“甜、甜、甜姐好——”
在他们争吵的身后,站着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高挑又漂亮,奉嘉仪已经觉得自己的妹妹嘉媛算是千中选一的美女,但眼前的女人比她更美、更艳、更亮丽,也更有气势。
“小堂,你的脸被打得好惨,要不要我抚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