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分别大婚的日子,轩辕,话不说全,可是会引人误会的。」他依然笑著开玩笑,不想让自己的心事泄露一丝一毫。
轩辕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你真的要娶苏柔?」
「嗯。」
轩辕沈默了,接下来的问题,他不知道应该怎麽去问。
若水拉开他,转身与他相对,看著他的眼睛说:「轩辕,我与苏柔之间有些复杂,具体的情况我不便告诉你,但是,我对她……」
若水想说我对她并无意,可话未说完,便被轩辕点住了唇,夜色下,轩辕的眼眸深得望不到尽头,那目光中灼灼的光,亮得若水有些心疼。
「若水,如今的我,没有资格听你的解释。」
明明率先背弃誓言的人是他,可若水却还想向他解释,轩辕觉得这是很讽刺的事。
若水微微笑了笑,美丽的凤眸中盈著月光,温柔得仿佛是一汪秋水,「轩辕,重复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免得你嫌我罗嗦。」
只要他心中始终有他,那麽不管将来他们是否还在一起,是否还能互相扶持,这份心,都已经足够他感激。
若水发现他其实很傻,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
他不知道那是因为他本来就这麽傻,还是因为遇到轩辕之後,他不得不这麽傻。
轩辕咬紧了牙关,突然发现周遭的空气冷得他无法呼吸,他明白若水的意思,正因为明白,所以更觉得难过。
「若水,便只有那个承诺,我绝对不会打破。」
这颗心此生交给了他,就不会再交给别人,而这也恰恰是他唯一能给若水的东西了。
若水嘴角勾著笑,淡淡的,却明媚粲然,银色的月光下,仿佛是月光仙子从天而降。
「轩辕,我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是两人间彼此信任的约定,若水抬头望向远方,清冷的月光下,满眼雪白的世界,透著难以言说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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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一日,天边意外的出了个大太阳,自入冬以来,还是头一回天光大亮,万里无云。
若水一早就被香儿叫了起来,问他喜欢哪些糖果糕点,她好上街去买。
明日便是若水大婚的日子,虽然因为与皇帝同一天,肯定是没有人会上门来恭喜,加之苏柔现在住在王府中,也不存在去接新娘的问题,所以这一个婚事,注定是办得低调简单,无人问津。
可尽管如此,香儿等人还是很激动,自那日接到通知以来,便忙著布置王府,原本冷清简单的惜王府被他们这一折腾,倒也喜气洋洋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为何王爷要选在与皇上同一天大婚,但是看苏姑娘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想那许是两人间的某种默契吧。
「你去问问苏姑娘爱吃什麽吧,我也该去上朝了。」
「哎?今日还要上朝?王爷您还没和苏姑娘去试礼服呢!」
「我不试了,你带苏姑娘去试吧。」
若水边随意地答了话,边迈步向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