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还在给陆衡擦汗,被冯诺这么一捞要不是陆衡及时把他的身体稳住,他就往冯诺那边倒过去了,一坐稳他就转头怒瞪了冯诺一眼,吐出两字,“帅屁!”
陆衡听到这两个字,擦汗的手都顿住了,摇头失笑。
两个人从小闹到大,冯诺看着对他瞪眼的贺军笑得还是挺愉快的,看向对手那边注意到樊小公子,嘴角的笑意半分也不减,眼睛扫了一眼他们的对手。
往往越是能谈笑风生的人,出手就能越狠,恰恰冯少就是这样的人。
陆衡看着气鼓鼓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把地上的水递给自己的队友,周淳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
“真是越打越没意思了,对手这么弱不禁风,赢了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冯少话里还有着人生遇不到对手的遗憾,这个人骄傲得不可一世,但是这个人就是有骄傲的本钱。
周淳这个向来话不多的人听到这话,也跟着笑着点点头。
“疼吗?”贺军一点都不嫌弃陆衡一身汗臭味,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问的自然是刚才陆衡被撞的那一下。
陆衡摇摇头,他早已经有备地避开了对方撞过来的力度,就是两个人擦身而过而已,握在手心里的小手软软的,两个人靠在一起,他用着一张正经脸说着暗黑的话,“不疼,不用担心,一会哥几个好好欺负他们,你好好看着。”
贺军眯着眼睛笑着,点头,看得出来很开心,还不忘用力嘱咐,“用力点欺负。”
冯诺眼角注意着在交头接耳的两个人,嘴角撇了撇,丝毫也没为自己被冷落了感到不高兴。
下半场比赛,毫无悬念的是他们这一边全胜,打得对方没有一点还击之力。
不过这个仇倒是结下了,谁怕谁还不一定是吧,樊家算得了什么东西?樊文涛就更算不了什么东西了,更何况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
到不久后,他们这一组队伍以强悍的姿势进入了决赛,一举拿下了冠军,也并没有让多少人觉得惊讶,场外不少的女生都是奔着他们来的,在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沸腾了。
站在领奖台上的人看着场下的人,场下的人看着场上的人。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就那么遥遥地看着彼此,脸上是盈盈笑意,一直到很久后,陆衡都记得那一刻在那个人脸上看到的那种笑,让他从心底里感到自豪。
热闹过后,大家才相继地离去。
散场后,冯诺一下来就随手地把脖子上挂着的奖牌挂在了贺军的脖子上,贺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把东西取下来,手就被人压住了。
冯诺吊儿郎当地说道,“哥送你当个纪念,不许取下来。”
后面走过来的陆衡也把他脖子上的奖牌挂在了贺军的脖子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挂着。”陆衡简单明了地说道。
他的心情还不错,输赢是面子问题,这块奖牌也就拿个好心情。
贺军看着自己脖子上比别人都要多的金牌,一瞬间无语极了,不过陆衡都这么说了,他自然的也没有取下来的意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金牌,感觉也不错。
这年头看球的也有奖拿,真不错。
虽然他身高不够去打球,但是也拿到了两块金牌不是,如果能换成两块巧克力似乎更好一点,这玩意能看不能吃,好像没什么用处,贺军心想道。
左右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人,他想他今晚回去要多吃两碗饭,争取明早身高能长一公分。
第061章 黑暗里的身影
中京城在放开后,这里的娱乐业发展得很快,夜晚正是热闹的时候。
二中的这些学生不是官家子弟就是富家子弟,一个两个都是爱玩的主儿,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们都了如指掌,也不乏乐子。
一群人凑在一起也热闹。
这一次比赛夺得了好成绩,自然是要出去庆祝一番。
晚上一行人去了市中心一家热闹的酒吧,地下一下去就是蹦迪场,这种地方乱得很,不过这年头的少男少女们都免不了喜欢往这种地方跑,标榜着他们的长大成人。
虽然他们事实上也就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未成年少年罢了。
当然也有人是没来过这种地方的,第一次进来这种热闹的娱乐场所,比如贺军。
一群人里就他的年纪最小,个头最矮,队里的人知道他和陆少还有冯少的关系,也接纳了这位沉密寡言的小同学,把他当成自己人,一进到里面一群人就作鸟兽散去了。
贺军的手一直都被陆衡紧紧地牵着,耳朵里听到的音乐太过于刺耳,他并不是太喜欢。
“衡衡,你来过这种地方吗?”他扯过陆衡靠在他的耳边大声地问道。
陆衡摇了摇头,看到一进来就化身妖魔鬼怪同学们,他知道冯诺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不过他没说的是更高级别的会所他去过,这种小孩子们玩的地方他倒是第一次来。
一群人进来了就自己去找乐子,熟门熟路。
“我们要进去吗?”贺军都还站在外面,有些不想进去了,里面的音乐才刺耳了,就连他站在这里都想转身跑人。
“进去吧,玩玩就带你回去。”陆衡看着脸上有着嫌恶的人,他不由得就笑了,他的意思是这个人最好什么都能接触一点,不担心他变坏,他家的猫猫就是太乖巧了。
虽然这不排除是因为他的原因,但是他也是希望这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也能像同龄的小孩一样去玩耍。
“哦。”贺军也就没反对了。
中学时期是人最叛逆的时期,不过这在陆衡和贺军的身上显然并没有看见,他们一如既往地都是那个样子,陆衡的性格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长大了也是成熟稳重的人,贺军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而冯诺的话,他则是一直都处于叛逆期没有一天好过,属于重度放弃治疗的那一种。
也许每个孩子都有叛逆期,只是早晚的时间问题罢了。
冯诺早已经绕过后面去让人拿鞋子过来,他脚上已经换上了滑轮鞋,出来一看到还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溜转一个大圈就出来了,大声地问道,“不进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