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现在站的位置不同,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忙,在工作上彼此都不会过分去关注对方,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很珍惜来之不易的这点时间。
昨天夜晚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一大早陆衡就要离开了。
“我走了,过去那边给你打电话好吗?”
“嗯。”
陆衡看着面前的人眼巴巴地望着他,明明眼里有着不舍,却什么也没说,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放下手上的箱子,走回来两手捧着贺军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你要是想我的话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为你开着。”
“谁会想你哦。”嘴巴蠕动,语气明显地不足,贺军看着笑话他的男人,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好,是我会想你。”陆衡就笑了,说道,“那你记得二十四小时都开机,我想你的时候随时都会打电话给你。”
“赶紧走啦你,再啰嗦下去一会飞机都飞走了。”他推了推男人,对上男人调笑的眼睛,贺军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那种因陆衡要走的愁绪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会想你的。”男人再一次低头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才拖起脚边的箱子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陆衡还回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眼里是温柔。
贺军站在门口,看着男人离去,看着他过去电梯,直到看不见人,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呼出,转头回去屋子里。
两个人到底是要过着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目前都是无法去改变的了,生活里总是很多的无奈,他只能尽量学会去忍耐,以后的路很长,他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冬末初春的这个时候特别地冷,外面下起了小雨,寒得刺骨,贺军是一个特别怕冷的人,他白天也要出去忙,晚上回来陆衡的公寓这里住。
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手脚冰冷得许久都还不暖和,便是一直都睡不着,这个时候就总是特别地想念那个男人。
他这段时间都是和陆衡住在他这边,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而现在男人不在家,贺军也习惯性地回来这个有着男人味道的地方,也渐渐地习惯了这里。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往往会让人迷失自己,变得对那个人更加地依赖还有依恋。
回来中京城后每天也很忙,只是忙的事情和以往不一样了,每天要打交道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交织在忙碌里,贺军这么一个性格冷淡的人在回来这里后,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适应了这个地方。
所以说,人身上的这种可塑性都是很强的,只要你愿意去学习,还有改变自己,没什么不可能的。
夜晚坐在清净的小吧里喝上一杯酒,贺军也没有出来买醉的意思,坐在吧台上跟小老板聊天,性子腼腆的小老板接了一个电话后,跟他说了一声抱歉,“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会。”
“好的,你去忙吧。”贺军说道。
小老板匆匆忙忙地就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贺军也不会去关注别人的私事,喝了两杯就走了。
他从来都不去GAY吧玩,算上来的话他也不算是GAY圈里的人,要说他爱上的人只有陆衡一个人,无关乎男人还是女人,只是那个人罢了。
如果不跟苏潜他们去热闹的地方,他自己倒是比较喜欢回来这种小地方,喝上两杯放松下心情就回去。
去年年底的赈灾事件抓到的几个人已经判刑下来了,苏潜那天发了一通脾气,关起门来在办公室里面发飙,“妈的老子都知道那几个是替死鬼,他们眼睛瞎的啊!”
贺军就笑了,说道,“事实上这里的很多人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另外一只眼睛是瞎了的。”
所以办事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继续查吗?”他问。
“查!”苏潜恶狠狠地说道。
贺军也无异议。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处理,这么一大批的大米,还能瞒得过他们,肯定是内部有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能排除他们军部的人就一定都是干净的。
这也是苏潜最憎恨的地方,身为一个军人的使命是保家卫国,而不是贪赃枉法。
在金钱的面前,人总是最容易丧失人的本性。
当然也不排除,这么大的一件事不仅仅是他们内部的人,而还有可能是和外面的人一起,不过这对城里的这些人来说也是一点小钱罢了,事实上还是和苏三少过不去的这种猜测比较切合实际。
毕竟对他们现在而言,属于直接地一脚插进中京城这个地方,有人眼红也不足为奇,或者还能有点别的目的,贺军的心里多少也有一点想法,只是需要证据去证实他心里的这种想法。
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座古老的城还流传下来许多古老的传统,城里的这一天赏花灯,街上张灯结彩,很多人都挤到街上去玩了,城里很是热闹。
晚上苏潜要回去他老爷子那里一起过,贺军自然也一起过去了,万幸年叫上他们一起过去他们那边,万奶奶亲手包了汤圆,摆在院子里一起吃汤圆赏月。
“阿潜,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住在老房子那边不,一到元宵节这一天,一群小鬼就一人提着个灯笼往外跑出来玩,想想现在长大了都没什么好玩的了。”万幸年坐在椅子那里回忆起他们当年做的那些事,语气里带着感叹。
外面的万少和在家里的他完全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出去外面他就是万大少爷,带着高高在上,回到这里他只是万老爷子的孙子,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贺军更喜欢这个时候的万幸年,让他觉得这样的人更容易当朋友。
“你还敢说,你们这群混小子那一年还把鸡舍给烧了,差点把你奶奶养的一笼子鸡都给烧成烤鸡。”万老爷子听到了孙子的话,老眼一横,凶了他孙子一眼。
他们当时听到“起火了”就跑了出来,还以为把房子给烧了,跑出来看到火光原来是烧了鸡舍,一群小鬼头还会端了水泼,不然连着房子都会烧起来。
“咳咳……”万幸年掩嘴,终于有人说出了这么多年掩盖的事实,指着面前的苏潜说道,“那都是阿潜干的,他把灯笼扔到了鸡舍那里。”
坐在那里的苏潜抬头看着月亮,心里感叹到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什么都没听到。
“孙儿啊,你说说你还干过什么坏事?”赵老爷子听着这话,忍不住地就觉得头疼。
就他孙子这混世魔王的性子,小时候可干了不少的坏事。
“外公,哪里有干什么坏事,大部分都是阿年干的。”苏潜笑得一脸真诚,就像是他的话说的是真的一样。
“少来,大多时候都是你带头一起干的。”万幸年瞥了他一眼,想骗谁啊,他怀疑自己小时候就是跟了苏潜才会变坏的,不然他是多么纯良的小孩。
“别这么说,鬼主意你也出了不少。”
坐在那里的贺军听着他们两个人互掐,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他和陆衡好像是比较听话的那一种,大概就冯诺性子比较坏,但是跟他们呆在一起也没机会做坏事。
这一会听着苏潜和万幸年互相挖出他们当年干的那些缺德事,才知道原来别人小时候是这么坏着过来的,他和陆衡循规蹈矩地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