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的行程每日都按着行程表走,这个男人的时间紧密的就跟个准时的钟一样。
这个男人很忙,忙到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但是忙并不是让这个男人劳累的原因,而是承受在他肩膀上的担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地坚持了下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这个男人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坚毅的心和意志力,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地明白,他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一直到深夜,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回家的男人看到客厅里亮着的台灯,眼底闪过一道暖意,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青年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家里的男人回来了,脚步不自觉地走了出来。
贺军下半身就围着一条围巾,身上的头发还在滴水,他站在门口,看见住他走过来的男人,到陆衡站到他的面前,把他揽进怀里抱着,疲惫的男人只说了一声,“别动,给我抱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男人用这么累的口气跟他说这话。
他就站着不动了,任由男人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地方,他的肩膀不知觉地缩了缩,想动,终于还是站着没动。
一直到很久之后,贺军再去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都能深深地体会到男人身上的那种疲惫,压抑,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个男人,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爱这个男人。
他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只想和陆衡一起走下去,面对所有的风风雨雨。
但是以后,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一组大尺度的照片在网上爆出来的时候,简直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里面的男男女女重点部门打了马赛克,里面好几个在圈子里都是有名的少爷。
这背后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推动着一切的进行。
如果说一开始顾家小少爷的死,到这一切的sex party的曝光,这只是一个开始。
城里最近可真是热闹了,而看热闹的人还是继续在看热闹。
晚上三五个好友坐在小吧里喝酒,坐在角落里的贺军手里捧着杯子,听着身边的几个人在说话,他们用幸灾乐祸的语气在说着最近的艳照门。
“现在的孩子真的敢玩,比我们当年都还要有本事。”
“我们怎么跟这些小兔崽们比?我们当年最多也就是飙飙车泡泡妞,考试不及格回家都要挨棍子,搞这么一个大型的肉体交流晚会被发现了还不被打死?
“可不是。”话里听着还有点惋惜的意味。
“哎,时代不一样了啊,我们都老了。”
这话惹得万少都伸脚踢人了,苏潜问道,“现在上头是什么意思?”
得到的回答是,“现在不归上头管!”
“说的也是,上头要管就不会出来了。”
其实这种事情在圈子里也见怪不怪,但是问题是从来都没有被曝光过,也没有人敢去报道这种事,媒体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都亢奋地很。孤寒成里发生了不少的事,他们聚在一起说着闲话,话里聊的大多是城里最近的一些事,台面上的台面下的,他们都毫不避讳,小道消息灵通地很。
贺军现在习惯了也喜欢三不五时地跟着苏潜一起出来,来的次数多了跟大家混熟了,网页也能打个招呼,坐在一起也能聊上两句。
斐恪不知道怎么的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也没什么意见。
“上一次的事有眉目没有?”他问道。
“没有。”斐恪摇头,笑着说道:“顾家的那位夫人占着家里的那点关系天天跑去局子里面闹上一番,前天有个朋友见面还跟我哭了好久。”
这话就当笑话说了。
贺军他也就当笑话听着,眼底的满是笑意,说道:“这个城晚上死上那么一个人正常得很,特别是做了亏心事多的,晚上最好就不要出门,免得被人给寻仇了。”
“你说的是。”斐恪就笑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苏潜坐在对面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挑了挑眉。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问道。
万少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苏三少,“不是吧,这你都不知道?”
“嗯?”
然后就是给他一个你自己去体会的眼神。
苏潜的心郁卒了。
晚上三五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喝上两杯酒,他们这些人在外面玩心里也有个度,没喝太多,时间差不多了就原地解散,各自回家。
“阿军,你和阿恪怎么回事?”开车的男人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一脸三八的嘴脸。
贺军看着他:“嗯哼?”
“你是不是终于想明白了,打算放弃陆衡转向和阿恪发展?说实在的,我比较喜欢阿恪,他这个人不错,你们在一起的话发展会比你跟陆衡在一起有前途。”苏潜这话还带着拆散他和陆衡的意思,顺便的推销一下他的好友斐少。
“斐恪上面还有几个哥哥,不在乎子嗣的问题。他家老头凶归凶,也是比较开明的人,你跟阿恪在一起的话,他们家最多就打儿子一顿不会打你,婆媳关系也比较好搞,不会太为难你。”
“他几个哥哥我也认识,比我大几岁,我们不玩在一起,你哥贺炀应该跟他们比较熟悉,你看着关系又好搞定了?”
遇到红绿灯,车子停了下来。
苏潜转头看向旁边的贺军,路灯的光亮从车窗外射进来,照在旁边的青年的脸上,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阴森森的就像是要吃人一样,他吓了一跳。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跟陆衡在一起?”贺军语气平静地问道。
“也不是,就是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了。”脱去了笑的脸,是对朋友的关心,苏潜一本正经地说道。
贺军移开了视线,看向车子的前面,没一会绿灯就亮了,他提醒道:“开车吧。”
“我对斐恪没那种意思,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