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了一会电话,就挂了。
贺军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想了想,站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拿出挂着的长外套穿上,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反手把门关上,也走了。
从楼上乘坐电梯上来,沿着小路穿越到对面的大厦,按了电梯上到楼顶,按了门铃,等了会儿没人开门,他又按了两下,按门铃的人就像是知道家里面有人一样,他就是等在那里。
就如是陆衡一开始说的,他在这里住去找周淳喝杯茶都方便,下了楼过去对面就是了,在屋子里关了一天后,他忍不住地就往周淳这里跑过去了。
贺军既然来了就来了,他是一定要进门的,也不想打道回府,人无聊的时候就干点无聊的事,折磨别人也是一种乐趣。
“咔”,门锁被人从里面打开。
顶着一头鸡窝头,身上都还穿着睡袍的周淳冷着一张脸过来给他开门,白眼扫了他一眼,贺军也没当一回事,跟着他进门,反手把门关上。
看来冯诺也是不在家的,不然也轮不到周小少爷来开门。
“去厨房给我弄个早餐,冰箱里有包子,你给我蒸几个包子,要豆浆,你要吃什么自己弄。我上去刷牙洗脸,你自便。”周淳指使完人就拖沓着妥协上楼去了,完全地扔下进他家的客人,揉着眼角的眼屎,眼睛都没睁开。
贺军,“……”
他看着上楼去了的人,瞪着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跑来这里是个错误的选择,他应该呆在家里看电视,心里哼了哼,他还是脱下了身上的长袍,捞起袖子往厨房进去。
炉子里的包子在蒸着,豆浆机里的豆浆在打着,锅里的小米粥在熬着,贺军站在豆浆机的旁边数时间过去,等着到钟了把豆浆倒出来。
脚步声传来,收拾干净的周小少爷恢复了他的精致漂亮,这个人身上的这种美像是冬天里冷傲的梅花一样,他是高贵的,跟别人是有距离的。
习惯了他的人倒不觉得他难以接近,这个人的性子就是这个样的。
“再等两分钟。”贺军看到来人,说道。
“嗯。”周淳打了个呵欠,坐在椅子上看着,也没帮忙的意思。
“冯诺呢?”他问道。
“去接二叔了。”
“冯二叔要来这边过年吗?”贺军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他对冯二叔的印象一直都留在小时候,但是他也知道那些年里冯二叔做的那些事,早跟当初那个爱笑开朗的男子不一样了。
不过人在经历了那些家破人亡的事情后,性情总也有些变化。
“嗯。”
贺军点了点头,看着时间到了,扭开了盖子把豆浆倒在了两个碗里,端过去放到桌子上,炉子上的包子也热好了,他端了过来,打开柜子拿出两双筷子。
“锅里的小米粥在热着,你要喝吗?”他问道。
“先不要。”周淳端着豆浆呼着热气,慢慢地喝着。
周小少爷生来就是被伺候的,虽说他妈是周先生的二夫人,但是却是最得宠的夫人,连带着他的这个儿子在家里的地位都稳稳地,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地过来。
但是这个人到长大了,却不喜欢自己的地盘上还跟着几个佣人,现在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让冯二少伺候他,实在不行的话就自己做。
这一会的时间还早,两个人吃了早饭后就坐到阳台去喝茶,摆着的两张躺椅一人躺一张,阳台外面的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冷气进来,他们躺在这里还是暖暖的很舒服。
桌子上是泡好的茶,水在小炉子上继续热着。
“你跟陆衡在一起还好吗?”周淳看着跑来他家里窝着的人,问道。
“还行吧,挺好的。”贺军说道,“他现在也忙,早出晚归,我说想出去工作他也不允许,一个人待在家里挺无聊的,他也想找点事做做。”
“就你这个样子还去找点事情做做?缺钱吃饭啊你,还是陆大少爷养不起你?他要是养不起你你就带着康康过来我这里,我养你一辈子都行。”周淳出口讽刺道。
贺军听着这话抽起手里抱着的抱枕就扔了过去,扔过去的抱枕被接住了,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无聊不行啊!”
说得他都觉得好气!
“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点事做,就不准我去做点事?”
“呵!”周淳冷笑道,“你也不看你当初干的都是什么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做?还是你想出去外面打工?得了吧你。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最好是能好好地待在家里,也不枉费我给你付的医药费,和看管费,你去打一辈子的工都还不回来。”
别的人都还请不起他周小少爷亲自伺候。
贺军,“……”
他不想跟他说话了。
两个人坐在那里,他堵着闷气不说话,周辰看着不说话的人,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也不开口道歉,他玩他的手机,一抬头就看见坐在那里发呆的人。
他忍不住地伸脚出来碰了碰他,被瞪了一眼,他眼里浮出笑意,老实地说道,“我说你别这么小气嘛,我说的都是实话。”
贺军,“……”
还要不要当朋友了!
无法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吃了午饭过后,周淳困了要去睡午觉,他也只能回自己的家去了,一路上他的心里愤愤的,贺军一路上自言自语,顶着一张生气的脸回家去了。
第021章 重新戴上的戒指
才是下午五点,外面的天就已经渐渐地黑下来了。
卧室里关好的门一直都没开,里面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暗了下来,被子里拱起的一团,睡着了的青年浑然不知楼下的电话响得欢快,就连旁边的手机铃声都一直在唱个不停。
陆衡进门的时候,听到手机的铃声在响,他掐断了耳边的手机,扶额,他打电话打了这么多次都没人接,急急地赶了回来,回来的路上急得闯了好几个红绿灯,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一屋子的安静,他直直地往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