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来看去,屋子里已经没了其他的地方可以躺著睡了,元宝乾脆把人往床里边挪一点,打算两个人挤一挤的先睡过一觉再说。
屋里烧著柴火,热烘烘的温度将人是照的暖洋洋的,元宝不自觉的便打起哈欠,迷迷糊糊的翻身进入梦乡。
元宝还是老样子的睡癖不好,只要一睡著了便是雷打不动的类型,再加上他习惯搂著东西睡,这一翻身就把旁边的北御陌当成抱枕搂进怀里不说,两只脚还缠了上去,一副八爪章鱼似,紧紧攀著北御陌睡的可香。
北御陌是因为知道自己即刻快要发狂,为了不误伤身边的至亲,他从而选择放手,谁知道这下边漆黑不见深底的地方,竟是一致命泥沼!
落入泥沼之中只会越陷越深,倘若他当时保持镇定或许还有可自救的机会,但可惜的是他以进入疯狂。
发了疯的挣扎,只是加速他深陷的举止,待到他沈到沼底的时候,意识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再也没了呼吸、心跳。
没想到这一辈子被病痛折磨的从来也没阖上眼好好的睡过一觉,到了要死的时候,这才成全了他无病无痛的永远沈眠。
如果早知道,死是一种再也感受不到忽寒忽炙和万蛊蚀心的痛时,他会不会早在一开始受不住毒发吐血的时候,便了却残身?
北御陌闭著眼,缓缓吐了一口大气,在深吸回来的时候,淡淡的草味伴著偏高的温度,刺激了他的感觉。
额头鼻子和唇,似乎紧贴著一偏高温度的东西,光光滑滑的还有一个突起。
北御陌下意识的张开唇,把顶著他的小软突给含进了嘴里。
尝起来什麽味道也没有,倒是口感很好,会随著一吸一吮的跳动,唯一可惜的地方是,这突起的小软果怎麽咬都咬不断。
「哇啊啊啊!」伴随著一声尖叫,口中的小软果被抽了开。
元宝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胸口上被什麽东西给咬上了,痛的他一把推开胸前作恶的东西,只是这个突如的推开动作,下场就是被咬住的地方有著撕扯的疼。
可怜的乳果,差点成了别人口中的珍馐。
元宝呼痛的看著自己胸口上那一肿起的红点,本来如红莓般点缀在上头的乳果,如今却肿成了原来的两倍大,上头不禁沾满湿漉漉的水液,还有一排可恨的牙痕。
因为这一口牙,差点没把他一边的乳果给咬掉。
元宝捂著发肿又发疼的地方,看著被自己当成抱枕给圈在怀里的男人时,不禁气也不来,谁让他自作自受,活该跟病人抢床。
「真是的,再怎麽饿也不能咬人啊?」元宝委委屈屈的下了床,先是耳朵被咬,再来是胸口,难保下一回不是大腿。
为了保住身上的肉不再少那麽一块,元宝把北御陌带来的自己亲手做的点心盒给拆开。
那是一个用牛皮纸包在外头,用著岩盐砌成的盐盒,里面摆了两盅封了口的陶瓷小碗。
元宝小心的取出了一碗,在这种没有确保粮食的地方,任何一丁点的食物都是很珍贵的,尤其现在他们又只有这两碗甜汤的时候,每一滴的汤水都是十分珍贵浪费不得的!
把瓷碗拿出来了以後,元宝拔开了上头封盖的木筛,仔细的将木筛周边沾上的甜汤给舔的乾净,确保每一滴都不会浪费掉。
舔了舔自己的唇口,元宝虽然自己也饿,但他还是将碗先端给昏迷中的北御陌用。
扶起昏迷的北御陌,元宝小心的把他的口给弄开,然後一点一点的慢慢喂给北御陌用。
可是北御陌毕竟是昏迷中的人,就算元宝再怎麽样的小心和仔细,还是会有些汤水从北御陌的唇边流出。
元宝一手要扶著北御陌,另一手要拿著瓷碗,根本分身乏术的无法阻止浪费掉的汤水。
眼睁睁的看著汤水一路从北御陌的唇边涎流著到脸边要滑落的时候,元宝乾脆索性用口舌衔接,反正他们俩都是男人,没有什麽贞节不贞节的关系,更不用怕万一怎样的要负什麽责任的後果。
元宝大剌剌的用舌头一路舔到北御陌的唇边,把北御陌喂饱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份一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