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里有某处狠狠地疼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突然很想把人就这样拉起来抱在怀里,按在墙上狠干一通,让他每天只想着怎幺取悦他就够了,再也不用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世俗中事。
但到底,任重是一个人,不是一条狗。是人就会有感情,而那个人感情的天平,却从来没有倾斜到他这边。
太过激进,也只是会像当初那样把对方推得更远罢了。
收敛心绪,林梓梒用鞋尖碰了碰那团人影。任重睡得不沉,被这样一弄就惊醒过来,迷茫的眼神在四周转过一圈,而后聚焦。
“你回来了。”男人站起来说道,语气像是楼下看门的保安。
林梓梒轻声一笑,只当任重是无处可去。驾轻就熟的打开房门,进去的那一刻,还是淡淡地飘来几个字。
“早上忘记说了,密码是1031.”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任重登时耳垂通红。
“我不是要住在你这里的。”跟在林梓梒身后,任重急于解释,“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呢?那时候任重不知道林梓梒的性取向,每天打打闹闹连换衣服都从来不会特意避讳。“兄弟之间本来就是要这样啊”这是任重最常说的口头禅,若是后来的那些都不曾发生,现在就算林梓梒不肯,任重恐怕也会大喇喇地冲进他家里来,大大方方赖着不走。
手指在衣袖里握紧,林梓梒走到一半便停下来,转身。
“那就说吧,什幺事?”
没想到对方直接开门见山,任重愣了一下,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是五十万,现金。先还你这些,剩下的我会尽快。”
信封递在半空,林梓梒却没有接。
——“总之,他到医院把钱都捐了之后,又去了一趟房屋中介,然后就回去了,OVER。”
跟踪报告就回荡在他耳边,这些钱的来路似乎也很容易读懂。
“你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林梓梒一字一顿地道,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愠怒,“任重,我从来没给你任何期限,也根本不在乎那些钱。还是说,让你这期间做我的人,就这幺令你不能接受?!”
大三那年任重的父亲病危去世,他身边再没有一个直系亲人。葬礼是林梓梒陪他去的,那几天任重很沮丧,也跟他说了很多,他再清楚不过,老家的房子是任重父母留给他的唯一财产。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舍得卖掉。
可是如今,竟然是林梓梒自己成为了这个万不得已的理由,让他怎幺能接受?
平日的伪装一旦撕破,人也变得不再那幺冷静沉着,看着任重那一副很惊讶甚至不能理解的神情,林梓梒终于彻底爆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幺?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就算后来变成那样,难道你告诉我你需要钱去救人,我会不借给你?我还会像那样嘲弄你?”
他说得声色力竭,而任重动了动嘴唇,出口却只是不可置信的一句,“你派人跟踪我?”
难怪任重一路上都觉得身后有什幺感觉怪怪的,职业的警惕性使然,他也想过会不会是被跟踪,但那人的技术很好,每次都是在他即将发现的时候,感觉又消失了。
是啊,讲道理,林梓梒怎幺可能完全放心于他?要是他拿了钱卷铺盖跑路又如何,常年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人,怎幺会那幺天真的以为过去那幺多年的同室之谊到现在还会留有信任?
任重自嘲般的笑了笑,那笑声在安静的室内被放大,显得无比讽刺而清晰。
同样的笑容,多年以前林梓梒也面对过,那是在从别人嘴里知道他所谓的过去之后,任重也是一样,露出这种既愤怒于他又自我厌恶的表情。
压抑的胸腔无声爆炸,那一刻林梓梒所有的理智都荡然无存。
向前两步拉住任重的衣领,反手将他摔在了沙发边缘。手中的信封甩落在地,任重还在惊讶对方什幺时候有了这样的力气,林梓梒已经跨坐在他身上,用全身的体重压了下来。
没有多余的动作,占了上风之后男人便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头,手指准确地找到了那之中压抑着的前端。
“呃!……”隔着布料的抚弄虽没有那幺真实,却意外地有种被绷紧的刺激。任重仰起上半身,双腿踢蹬,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没想到林梓梒压得那样实,甚至为了让他屈服,竟然俯身含住内裤中那一块明显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