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口口水，罗竹青在发现龚凌远看向他时，连忙把视线移回计算机屏幕上。
一定是他肚子太饿了，才会脑子不清不楚到这种地步。
「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啊？可，可以啊！」慌慌张张站起身，随手把笔电阖上，罗竹青紧张地问：「什么事情？」
「我得换药。」
看着龚凌远动作利落地解着扣子，罗竹青又看傻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那个……」
「放心，虽然伤口有点大，但已经不会渗血了。」
虽然很感动对方居然记得他晕血的毛病，但这不是重点啊！罗竹青咳了咳，又说：「可是我笨手笨脚的……」
「我知道啊。」叹口气，龚凌远将衣服脱下扔在床上，往罗竹青的方向走去，「你只要帮我把纱布拉好绕过来给我就行了。」
「哦、好。」看着对方一个翻手，掌心便出现了一大捆纱布，罗竹青只能伸手接过，「伤口还很痛喔？」
背对着自己的人摇摇头，罗竹青扁了扁嘴，在心里哼了声。
最好是不痛啦，伤口这么深，耍什么帅啊！信不信我一掌巴下去让你痛到跪下来说对不起其实超痛的！
还在心中模拟着各种虐待对方的行径，突然，龚凌远开了口。
「上次的比较痛。」
「上次？」上次没怎样吧？！上次就只有吃吃喝喝而已，他确定！
「嗯，但疤已经消失了。」想伸手比划之前受伤的位置给罗竹青看，却不慎扯到伤口，龚凌远皱起眉后打消了念头。
从对方手中接过绕了一圈的纱布，罗竹青问：「哪个上次啊？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那是你上辈子的事，自然是不记得了。」勉强挤出笑，尽量不要让声音听起来有太多不满，龚凌远将纱布拉紧，「差点连脖子都断了，但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要不是什么事情都记在孟婆那，我都要怀疑根本没那伤口了。」
上辈子啊……
安静认份地帮龚凌远递着纱布，直到对方说「已经好了，谢谢你」，罗竹青才回过神。
「我总是害你受伤吗？」
「你的伤口比我的还惨。」
虽然知道龚凌远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但反正对方不想回答的事情自己绝对问不出来，罗竹青只好放弃追问。「既然包扎好了，那要去吃早餐了吗？」
「你还没刷牙洗脸吧。」
「大哥！我是鬼耶！」
哪有鬼刷牙洗脸的！那如果要故做凶恶时怎么办？张开嘴要是没有血盆大口跟恶心的口水要怎么吓人！这人懂不懂什么叫做职业道德啊！
「鬼也是要刷牙洗脸的。」
「……我这次上来遇到的那个女鬼肯定就没刷牙。」差点熏死他！
「因为你是太子。」眯起眼，龚凌远一字一字道：「不能没个样子，四品以上的鬼官都得刷牙洗脸。」
马的，地府把这种事情写成法律吗？要不要这么独裁啊！连刷牙洗脸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