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逸这才知道事情不妙,暗中派人四处搜索。
最后却发现他伤痕累累的身躯被一床薄被裹着,孤零零丢弃在大街上。
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奄奄一息,等待着死亡。
「那只猴子,后来呢?」太子一本正经地问。
「跑了。」
「怎么跑的?被你打跑的?它自己跑了?」
床上的人不知想到什么,一阵恍惚,半晌,喃喃地说,「忘了它是怎么跑的了。我就知道,它抓得我好疼……」
锦被下的手动了动,移到胸膛上,用力按着心脏的位置。
就是这里,好疼。
疼得止不住。
「我困了。」那双漂亮眼睛,又恹恹地闭上了。
「睡吧。」
最后一盏火光摇曳的小油灯,被永逸吹熄。
房间里,霎时装满夜的幽意。
「太子殿下,」眼睛还是闭着,但眼睛的主人在低声问,「你会像前几天那样守在这里吗?」
黑暗中,永逸的脸上逸出一丝笑意。
一直彻夜不眠地守在床前,原来这一直昏昏沉沉,只有极端时间醒来的小家伙,还是知道的。
「嗯,我会守在这里。」
「我好害怕。」
「你害怕什么?」
「猴子……」
◇◆◇
接下来的许多天,永殷太子都待在他城郊外的别舍里。
他捡回来的小兽受伤很重,永逸利用太子的权力,在永殷王宫藏库里拿走了将近一半最昂贵的秘药,寻常王公贵族想求一丁半点都不可得的王族秘药,被他流水般用在芙蕖身上。
值得庆幸的是,重伤昏迷时被人一碰就惊惧得哭叫不已的芙蕖,在逐渐清醒后,变得令人惊讶的乖巧温驯。
只是,裸露着背部趴在床上,一边安静地接受擦药,一边默默咬着下唇忍耐的模样,更让人看了难受。
「你上次和我说,这是和猴子打架弄的。」
「嗯。」
「那只猴子,爪子真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