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岳僵立在原地,心想宫元青这话是什么含义?是不是知道他会发情的事实?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他的身体前些日子开始就不对劲?会不会知道自己之前天天缠他抱他其实是因为发情了?啊啊啊啊!怎么可以!
宫元青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是莫名其妙养了一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灵兽?
萧岳以头抵墙,撞击了几下,看到上面立即浮现蜘蛛网般的裂痕,只能竭力压制撕碎一切的破坏欲,期期艾艾地趴在厚实木床上,咬着小被子,内心悲戚语气平静道:“我的身体挺好的,没异常。”
宫元青失望叹息,“若有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萧岳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宫元青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已经知道自己身体会出现异常?转念想到功法是对方给自己的,还说是什么专属功法。那就说明功法上的说明对方会知道?所以自己会发情的事实……其实对方知道!
啊啊啊啊!萧岳抓狂地揪起自己的头发,在床上左右翻滚。今天才知道自己对对方的心意,结果对方就发现自己是一只发情的野兽,这特么太刺激了!
萧岳试探道:“富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宫元青不过犹疑片刻,就果决答道:“知道。”
萧岳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上齿紧咬下唇,承诺道:“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保证不会做奇怪的事情!”
宫元青喉咙发干:“……”不!别控制!尽管对我来!
想起上次回家的情形,宫元青忽然察觉萧岳不是没到发情期,而是憋住了,那天大半夜醒来跑去浴室,足足半刻钟才回来,该不会是……
宫元青以手捂脸,不敢想象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你有种你冲我来啊,洗冷水澡自撸什么的太不男子气概了!
萧岳听不到宫元青回答,更不可知道他家富富已经遐想连篇。此刻他心里乱哄哄的,担心害怕着,对方会不会因此排斥自己,会不会恶心自己,会不会不想再和自己接触?
原本羞愤的心情转而被不安取代,萧岳几次欲要开口,想承诺些什么,却只觉得语言那么苍白无力,便退让道:“你别生气,要不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分开睡?”
宫元青闻言,拍案而起,身侧的案几瞬间化作粉末,“我没生气,也不同意分开睡,我有义务照顾你。”
其实我很生气!满足你是我的义务!能懂我的暗示吗?
萧岳自是不懂宫元青的暗示,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间被安抚,心满意足地想:还好富富没真嫌弃自己!
萧岳为此信心满满,就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一定能压制住那些莫名其妙的冲动!”
宫元青以手扶额,不想说话,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萧岳没听到对方响应,为了让对方‘安心’,又再做了几个承诺,最后被宫元青残忍打断:“够了。控制不住也没关系的。毕竟这是身体的本能渴求,你不必勉强自己。”
深深感觉道富富的语气中带着严肃和不爽,萧岳心底里猜测富富这么冷淡的人,肯定不喜欢身边人乱发情,至少萧岳自己都不喜欢,只好咬牙暗暗决定以后欲|火焚身也要压制住!
宫元青被自己的语气坑了还不自知,念头一转,继续劝慰道:“这就是一种本能,无心之举,我怎么会对此生气?”嗯,这是暗示萧岳,白天舔他耳垂的事,其实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别对此太生气。
可萧岳压根不知道宫泽就是宫元青啊,怎么可能听得出来这暗示?宫元青越是‘假心’劝慰,萧岳就越警告自己控制自我。
萧岳和宫元青的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交流失败。
最后两人又扯了半个时辰的家常,才依依不舍地各自修炼去。
和富富聊完天,萧岳心情好得不得了,嘴角都要翘到耳朵后面去了。
正巧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萧岳欣喜地跑过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的是宫泽,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回来,却想也没想就拉着门把要关门。可他力气再大也抵不过宫泽,门板依旧不动如山地定在原处,萧岳敢保证自己再用力下去,这门一定会咔擦碎裂。
达到顶峰的心情指数一路下滑,萧岳恼怒道:“干嘛!找茬?”
宫泽立即识趣地端出一大盆菜,香气四溢,丰盛至极,配料就有十几种。他将大锅菜递上来,谄媚道:“肚子是不是饿了?请你吃。”
萧岳这才想起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没吃饱,肚子还饿着,却只是抽了抽鼻子,最终抵抗住了诱惑,不为所动道:“给我滚!”
萧岳:真把我当只会吃吃吃的吃货?一点食物就想收买我?我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吗?(╯‵□′)╯︵┻━┻
☆、68.晋江文学城
萧岳再次推动厚重的木门,就算有结界的加持,木板也发出了吱呀声,似乎快要承受不住两股压力的冲击。宫泽用肩膀顶着门板,叹息道:“我是真诚来道歉的,这菜可是我义父赏的,保管好吃,我放空间里都没舍得动一口。你闻闻这气味,是不是让人食欲大开?”
萧岳原本不觉得这味道有多勾人,结果宫泽一说,他发现这味道特熟悉,怎么和富富亲手做的大锅菜那么像?再看看菜式,还真有富富做菜的风格在里头。
萧岳暗骂宫元青居然还给宫泽做菜吃,原以为他只给自己做过!居然用这种方式做奖励,他家富富也太……特别了!
萧岳满嘴唾液在分泌,装作嫌弃地瞅了一眼宫泽手中端着的菜,道:“都放多少天了,还能吃吗?”
宫泽连连点头,“能吃能吃,我的空间比较高级,保质效果非常好。你看,这菜还热的冒气,保管新鲜!”
萧岳拉开门,神速地将大锅菜抢过来,又将门板推回去,只剩下一条缝隙,露出一只黑溜溜的大眼睛,道:“那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宫泽除了送吃的,最重要还是确认这人怒气值有没有下降,照旧压着门板不松手,惨兮兮道:“那你还生气吗?”
萧岳瞪大眼睛道:“一盆菜就想收买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起码要十盆!不,二十!不,五十盆!
宫泽的手掌抵住门板,商量道:“以后我给你带这种好吃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擦!真把他当吃货了?
好吧,萧岳承认自己是,加上刚刚和宫元青聊完天,心情特别特别好,他就大发慈悲地点头,“成,你松手。”
宫泽没料到萧岳这么爽快,一失神,手掌就松开了,面前的门随之砰一声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尖。
宫泽摸摸鼻子,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房门,嘴角渐渐翘起,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心情愉悦地回到自己房间。
萧岳将大锅菜端放到桌面上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动筷,尝了第一口就百分百确定这是宫元青的杰作,心满意足地深叹一口气,继续低头风卷残云。他一边念叨着富富为什么会给宫泽做菜,一边又因为吃到富富亲手做的菜而乐滋滋的。
啊!富富的厨艺真好!难怪自己会喜欢上富富!
第二天,萧岳依旧没有给宫泽好脸色,丝毫没有因为昨夜的美食贿赂而心软。毕竟自己退让就意味着对方有可能得寸进尺,萧岳要将这种还未萌生的可能灭杀在摇篮之中,让宫泽从此不敢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