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叶宇呵呵一笑,并没有在意钟玉仙的称呼,道:“奇怪了,你以前都不打电话给我的,今天怎么那么好,打电话给我了啦?”“我知道你很忙,今天人家发信息给你,想不到你还回了,人家高兴嘛?”“就这些吗?”
“还有,还有就是人家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听到这话,叶宇只觉得幸福像海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包围着他身体与心灵,他亦道:“我也想你。”说此,顿了顿道:“今天,我过去找你好吗?”
作为一个有孩子的成熟女人,钟玉仙知道男人那一句‘过来找你’代表着,其实心中她隐隐有一种期望,不过今天却是不行,道:“今天我不太方便。
“因为羞涩,她的语音很小声,有如蚊蝇一般。叶宇倒没有多想,只是听说她不方便,便问道:“怎么了啦?”“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啊,你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啊?要不,我现在过去,带你去看医生吧。”
听到他的着急,钟玉仙大为受用,不过心中亦好好暗笑,最终忍不住地大笑起来,道:“不用了,大傻瓜,人家是那个来了吗?”叶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呵呵一笑。
***中午,叶宇到家的时候,家中除了妻子黄玉欣外,又多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叶宇并不是陌生。男的,叫吴仁友,女的叫,陈超凤,是一对夫妻。
听到丈夫的开门声,正在厨房忙活的黄玉欣走出来,用手抹了抹身上的围裙,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道:“你先坐着,陪老吴一下,饭菜马上就好了。老吴,你们中午不要走,就留下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们刚吃过了。”叶宇呵呵一笑,道:“老吴,你就吃一下饭再走。我还有情况要找你了解。”一听叶宇要向他了解情况,吴仁友只得道:“那好吧。”
坐在沙发上的陈超凤眼珠子一转,道:“弟妹,我帮你。”说完,两个女人便进厨房忙活。叶宇坐下后,亲自为吴仁友砌一壶茶,亲和地问道:“老吴,今年的收成好吗?”
吴仁友是m市治下的长平县的左厢镇泰兴村的村民。他跟叶宇能够认识,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泰兴村是一个小村庄,村里总共才一千人左右。村里最大的姓氏是一户叫秦天霸的人家。
秦家这数十年人丁旺盛,开枝散叶之后,人丁过百,且秦天霸跟县,镇的一些领导有交情,他本身又是泰兴村的村委书记,有华侨背景,可谓是有钱有势。相对于秦霸天而言,吴仁友家就弱势了许多,人丁稀少,要钱没钱,要势力没有势力。
也不知多少年前,秦氏跟吴家结下了仇怨,这种仇怨代代相传,到了秦天霸,吴仁友这一代更是积累到了很深的程度。
互为毗邻家,时常发生摩擦,从最初的嘴仗升级到动手行凶。2000年,在村公路,秦天霸的三弟伙同他的两个堂哥将吴仁友殴打重伤,住院三个月才完全康复,至今仍留下病根。
2001年,秦天霸的老子秦雄亲自闯到吴家,将来吴仁友家做客的妹妹打成重伤,那凄厉惨叫声环绕天空久久不绝,送往医院昏迷三日才醒,如今时不时脑袋会出现晕眩症状。
2002年,秦天霸在田里,用锄头重击吴仁友弟弟的大脑,头上缝了二十三针,鲜血染红了田野,后来吴仁友的弟弟伤虽然好了,不过从此却成了一个屎尿不知,脏兮兮的傻子。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因为秦天霸有钱有势,报案之后,派出所仅是做一下表面游戏,最后不了了之。吴仁友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有的想帮忙,不过却碍于秦家的势力,只徒叹‘老天爷不开眼’。
这是一部吴家被秦家凌辱欺凌的血泪史。事情发展到后来,秦家公然声称:吴仁友家人以后若是看到秦家的人,要绕道而走,不然的话,见一次打一次。
最后竟狂妄无比,嚣张地说:要吴家搬出泰兴村。后来,吴仁友在一位亲戚的亲戚帮助下将他们家的遭遇呈到了时来云溪县考察的叶宇的耳朵里。
叶宇听后,义愤填膺,着市公安机关彻查此事,抓了秦天霸家三人,按律判刑。并罚了一大笔款赔偿吴仁友家,并且恶罚了当时做为秦家保护伞的一些干部。
经过那件事,叶宇也是有所得,一是,那件事在当时十里八乡,大为轰动,甚至省里的一些主流报纸都专门做了报道,为他挣了一个很好的名声。
二是,叶宇从中悟到了一些做官的道理。从此以后,秦家知道吴仁友有一位副市长靠山,收敛了许多,吴仁友才可以在泰兴村立足。
这在叶宇看来,他只不过做了一件作为父母官该做的事情,不过吴仁友却不这样想,他们对叶宇感恩代德,逢年过节,便会拿一些土特产,鸡鸭什么的送给叶宇。
“很好,今年风周雨顺,我家承包的那五十亩的麦田又大丰收了。”吴仁友性格懦弱,老实巴交的,话不多,他接过叶宇递来的茶水拘谨地坐在一边。
“那家里一切还好吗?”“好。叶市长,我儿子今年考上同济大学了。”说此,这个老实善良的农民感动地看着叶宇,道:“要是没有叶市长,我哪有如今的好日子。”说话的时候,这个老实的男人眼睛红红的。的确,当日若没有叶宇的主持公道,他们家可能已经远走他乡了。
这时,黄玉欣跟陈超凤做好了饭菜,端了出来。叶宇招呼吴仁友道:“老吴,来,吃饭,吃饭。”吴仁友‘嗯’了一声,来到餐桌前坐下。黄玉欣将碗筷摆好后,招呼吴二友道:“你们先吃着。”
陈超凤招道:“弟妹,你也过来吃啊!”“好的,你们先吃,我去洗一下。”看见妻子的背影,刚才做了坏事了叶宇心中浮现了一丝羞愧,同时夹杂着一缕感动。
叶宇有如今的成就,绝对离不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黄玉欣。若没有黄玉欣父亲,身为省委副书记黄达华的提携,他是绝对不能爬得那么快的。
其实以他们的条件,完全可以请一个保姆的。不过,黄玉欣却不要,她说叶宇胃不好,喜欢吃她做的饭,所以她要亲手做给他吃。
无论多忙,每天黄玉欣都会回家做饭给叶宇吃。而叶宇呢,除了一些实在推不开的应酬,不然的话,他每天都会到家吃饭的。
要知道,黄玉欣在嫁给叶宇前,身为省委副书记千金的她根本不会做饭,可是在知道叶宇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时,她特地到厨师训练班苦学了三个月。
素来洁癖的她,最怕的就是厨房的油烟味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身为高官子弟的黄玉欣并无一般高干子女的横行霸道,相反的,对叶宇极尽温柔体贴。
因此,这些年来叶宇在外面很规矩,没有乱来,到目前为止,也就钟玉仙一个情人。不然的话,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所有受到的诱惑绝非普通老百姓可以想象得到的。
用一会儿时间黄玉欣洗了一番后,出来跟叶宇他们一起吃饭。心中有愧的叶宇忙替娇妻夹了一块她最喜欢吃的猪肚。见此,陈超凤打趣地道:“叶市长夫妇真是恩爱啊!”有时,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更容易加进彼此间的友情。
在受秦天霸家族欺凌的那段岁月,吴仁友若是没有妻子陈超凤早就在泰兴村住不下去了。跟自己的丈夫柔弱不一样,陈超凤性格豪勇,泼辣,秦家那些男人见到她都害怕三分。
也只有她敢开叶宇的玩笑。一席饭吃了三十分钟左右便吃完了。黄玉欣跟陈超凤两个女人进去收拾,临进去时,叶宇有看到陈超凤给吴仁友使了个眼色。
叶宇不得其解,直到吴仁友从自己的抱里拿出一个很古朴的盒子时,才知道陈超凤是要吴仁友将带来的东西送给叶宇。
“老吴,你这是干吗,收回去,收回去。”“叶市长,我知道你是不会收我们贵重的东西,但这只是小特产而已。这些年来,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们都没办法报答你。”说话的时候,吴仁友强自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叶宇面前:“这个东西请您一定要收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宇实在不好推拒:“这是什么东西啊?”心中暗想:“如果太贵重的话,等一下给他钱作为补偿。”“这是蛇血参。”说话的时候,吴仁友有些激动地将盒子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只二十厘米左右,有巴掌宽的人参。
这只人参跟普通的人参不一样,普通的人参一般是蓝色的,而这只人参呢,却是红色,闪动着璀璨的红色宝光。吴仁友见叶宇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便解释地道:“据药书上记载,这蛇血参是人参中的一个异种,能够强身健体,有丰富的营养价值。
跟世界上所有珍贵的药物一样,它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据我爷爷留下的医书记载,这蛇血参要长在至阳的地方,以群蛇交合的汁液为肥料…“吴仁友的爷爷,爸爸都是当地的‘土郎中‘,家里的医书吴仁友没少看。
这蛇血参的来历,平时语拙的他说起来是朗朗上口,滔滔不绝。十年长一寸,那这只人参怕不有百年了吧?叶宇忙道:“老吴啊,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你呢?”
这时,帮黄玉欣收拾好走出厨房的陈超凤听到叶宇的话,忙道:“叶市长,我们家要是没有你,哪还能在泰兴村立足下去,更没有今天的生活。
对你的恩德,我们一直都想报答的,我知道你不会收我们的钱的。正好前几天,老吴上山采草药时,正好挖到了这一只蛇血参。我就跟他合计合计将它送给你。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哦。”
“这…那好吧。”吴仁友夫妻吃完饭后,便走了。临走时,叶宇强行塞给他两条中华烟及一些补品。其实叶宇本想给钱的,可是他们都不要,无奈之下,只好给他们一些东西做为补偿吧。***
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妻子,叶宇走到她身边,轻轻拨了一下她有些散乱的发丝,道:“怎么样,累坏了吧?”黄玉欣用纤手捶了捶自己的腰,嘴上却道:“没有。”心中有愧的叶宇讨好地道:“来,来,我帮你捏捏。”
黄玉欣忙拒绝道:“你现在可是大市长了,哪让你捏呢?”叶宇故意虎着一个脸,道:“市长怎么了,市长就不能疼我的亲亲老婆,爱我的乖老婆了吗?”黄玉欣闻言,那张依然娇艳动人的脸浮现了几抹羞红,嗔道:“什么亲亲老婆,乖乖老婆的,让人听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有时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婚前,黄玉欣性子可野了,大胆得很,可是在嫁给叶宇后,不知为何,却变得很容易害羞了。
看着娇艳不可方物的娇妻,叶宇心中一动,将嘴伸了过去,蜻蜒点水般吻了一下。黄玉欣的脸蓦然红了起来,咯咯笑道:“你呀,还是那么的淘皮。”
话落,很享受地将头依偎在叶宇的怀里。叶宇紧搂着爱妻,道:“时间过得真快,欣儿,我们都结婚好年了。”“是啊,人家也老了。”叶宇道:“不,欣儿,你一点都没有老,相反的,倒是越来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