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当即把严锦气得哭笑不得。
“陆巍峥,你上辈子一定是蠢死的。”
陆巍峥两只手虽然没事,膝盖却磕得厉害,破了一层皮,红红的一大片,没过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严锦把他搀扶出浴室安置在沙发上,找来了一些跌打损伤的外用药,确认了一下药品尚未过保存期限之后,用在了陆巍峥身上。
“嘶——”
严锦擦药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一看就是个从来没伺候过人的大少爷。陆巍峥的伤口被严重刺激,忍不住龇牙咧嘴。
“痛吗?”严锦表情淡漠地说,“再多摔两次,你就可以不用再弹琴,直接回老家结婚了。”
“我不会了。”陆巍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以后一定注意。”
被湿润又无辜的眼神凝视,严锦受不了地叹了口气,放下药瓶,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
即使严锦下手依然没轻没生,粗鲁得很,陆巍峥也甘之如饴地享受着难得的服务,眯起眼睛,陷入了至高的幸福状态。
“严锦……谢谢你来看我的比赛。”
“……你知道了?”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是东云说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沈东云了,严锦在会场曾经遇到过他的朋友殷霖。
“嗯,东云说你特地空出了行程……”
“那天我刚好有空。”严锦有些不自在地打断。
“谢谢。”陆巍峥知道他本性闷骚,狡黠地一笑,整个人不自觉地朝他身上靠去,得意洋洋地问,“那天我是全场最帅的一个,对不对?”
“陆巍峥,你还是小孩子吗?”
这人很少像现在这样翘尾巴。严锦把毛巾搭在他脑袋上,扯了一下他的耳朵。
“等你什么时候能把拉赫曼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弹得完美无缺,我们再来讨论帅不帅的问题。”
“没问题,我明天就开始练习,你只需要给我三天时间。”
“别幼稚。”
“嘿嘿……”
眼看严锦不仅对自己的亲昵不反感,甚至还有了调侃的举动——今晚这一跤摔得还挺值得。陆巍峥心里飘飘然,越来越得寸进尺,又靠在严锦身上蹭了蹭。
“看来,我也该送你一件礼物。”严锦推了一把死赖在自己怀里的人,没推动。
“送我什么?”陆巍峥晕陶陶地问。
“脑残药。”
“……”陆巍峥脸顿时垮下来,委屈地嘀咕,“可是你的确还欠我礼物啊。说好的获得冠军就再解两颗扣子呢?那条简讯我还留着,记不住的话我马上翻给你看。”
“你怎么还留着?”严锦惊讶道。
“你的简讯我从来不删,你别想抵赖啊。”陆巍峥转了个身,干脆伸手就去解严锦衬衫的钮扣。
即使是大热天也穿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充满了让人想剥掉衣衫、一窥究竟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