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手畏脚?”柳折楠皱了皱眉头,嘿然一笑:“我自然知道有大把的机会捞钱,但是你知不知道,除了柳画眉这个对手,还有我弟弟柳折樵也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呢!之前有柳画眉在,我们兄弟俩同仇敌忾,算是暂时的默契的先一致对外,但是现在柳画眉被外放了,他的竞争对手自然就剩下了我自己,你说他能不盯着我么?”
“这倒也是,要不,我们再使些手段,让柳折樵也靠边站?”柳机飞只对柳折楠尊敬无比,对于柳家的其他人却是毫无顾忌的直呼其名,不过刘振南倒是也不介意,因为他本身也对那几位恨之入骨。
“柳折樵倒是不着急。”柳折楠却摆了摆手道:“他和我比起来,差的老远了,我最担心的还是柳画眉啊!”
“怎么,楠哥,柳画眉那个婊子不已经让老爷子给发配出去了么?你怎么还想着她?难道她在松江那边儿,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不成?”柳机飞有些疑惑的问道,在他看来,柳画眉已经是一个被放弃的柳家子弟了,去了松江,再无回来的可能了。
“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柳折楠皱了皱眉,然后有些担忧的道:“机飞,你想想,老爷子之前是何等的喜欢柳画眉?他不惜得罪集团里诸多人,也要排除重压将柳画眉扶上财务总监之位!但是现在,怎么说扁就扁下去了?虽然没说将全力一撸到底,但是也属于名存实亡了,你觉得,这事情不邪门?”
“楠哥,听你这么一分析,我倒是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柳机飞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之前我对老爷子的情况不太了解,不过现在你这么一说,那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寻常了,这反差是有点儿太大了吧?”
“我也是仔细想了几天之后,才觉得这事情有些诡异,前后的反差的确很大,这才是我觉得柳画眉是最大威胁的原因!”柳折楠在最初的激动和兴奋过后,也开始冷静了下来,这种独揽大权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受,时刻要猜忌着老爷子的想法,还要提防着柳画眉的东山再起以及柳折樵的背后捣乱。
“能不能是老爷子老糊涂了?你是他的长孙,所以才将大权给你的?”柳机飞想了想分析道。
“老糊涂?哼!”柳折楠冷笑了一声:“这个集团谁糊涂了也不见他糊涂,他要是糊涂了,集团早就鸡飞狗跳了,还能如此平静?不过你所说,我是他的长孙这一点倒是有可能,柳画眉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有能力,始终就是个女人,将来还是要嫁人的,爷爷不可能将柳家的事业留给一个外姓人吧?”
“这个是必然的,我要是柳老爷子,也不会将诺大的产业留给一个女人的,传男不传女,自古有之!”柳机飞说道。
柳折楠点了点头:“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老爷子给我玩了一出欲擒故纵之计,先将柳画眉这婊子调开,然后在暗地里养精蓄锐偷偷培养起来,然后再横空出世强势的回归集团本部。”
柳机飞听了柳折楠的话后,原本不以为然的表情也终于变得凝重了起来:“如此一来,这柳画眉还真是个大麻烦了,如果不除掉的话,毕竟成为一个心腹大患!”
“是啊,老爷子一辈子在商场摸爬滚打,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搞出这么一手来。”柳折楠道:“如果,老爷子只是欲擒故纵,倒是也好说,我们按照原计划,将柳画眉那婊子给整得再无翻身之地就可以了!但是我怕的是,老爷子故意将大权给我,其实是让我在自信心膨胀到一个程度之后,看着我出错,然后有了拿下我的借口,让其他人上位。”
“应该不可能吧?”柳机飞心中一凛,觉得柳折楠所说的,有些太过于阴险了。
“怎么不可能?老爷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要知道,江沿集团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不想容许江沿集团落入其他姓氏的手中,但是也不会允许一个可以毁掉江沿集团的人去统领大局!”柳折楠说到这里,有些自嘲的冷笑了一句:“恐怕,在老爷子眼中,我就是那损公肥私的人吧?”
“损公肥私?”柳机飞却不以为然:“老爷子也不傻,现在楠哥你借着自己的位置培植心腹,做出一些有损集团的事情来,也是为了你未来上位做准备,一旦真的冲顶成功了,你成了江沿集团的掌舵人,还会做出什么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情么?”
“恩,你说的这个有些道理!”柳折楠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许多。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将柳画眉那婊子整倒,然后再专心对付柳折樵,就算老爷子真的欲擒故纵也好,还是想找我的茬也好,他们两人都倒了,我就是老爷子唯一的直系嫡孙辈分的人了,他不将集团给我,还能给谁呢?”
“好,楠哥,那我们就开始执行我们的那个计划?”柳机飞咬了咬牙说道:“虽然准备的时间有些仓促,不过却也没有问题,只要我们设计妥当,柳画眉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恩,那个计划是该执行了,不过,那些人都信得过吧?别像上次似的,弄出许小斌这么一个反骨仔来,坏了事,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柳折楠沉吟了一下警告道:“老爷子那里,或许正等着看我们出丑呢!”
“派过去的人,不都是楠哥的嫡系手下么?”柳机飞一愣,随即问道。
“我的手下不错,但是却也不能说太嫡系那种,没有你我这样可以百分百信得过的。”柳折楠摆了摆手说道:“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和这些公司底层的人有太多的交集,我将这些人派过去介绍给你,也只是告诉你这些人还是可用的,至于让谁去执行这个计划,还是你把握一下,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再说。”
“恩,这一阵子,我也交了不少人,那个押运队的副队长,绝对可以信赖的,他老爹得了尿毒症,正在医院里等待着换肾,先不说这手术费就是一大笔钱,这肾源也是个大问题,我已经答应他了,只要他听话,不但给他解决手术费,而且帮他联系肾源!”柳机飞说道:“楠哥,联系个肾源,对您来说,不在话下吧?您不怪我提前做出许诺吧?”
“这个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钱的问题。”柳折楠道:“关键问题是,让他带队执行任务的话,一旦东窗事发,别人见到我们为他老爹的事情忙里忙外,这会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柳机飞笑道:“放心吧,楠哥,他老爹以前也是我们江沿集团的老职工了,说起他身上这尿毒症,当年也是因为在集团的工地上挖地基,挖出了一个毒气弹而落下的隐患,所以说我们集团给不给他拿钱治病,完全是个弹性范围,可以管可以不管,只是柳总裁您一句话的事情。”
“哦?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柳折楠说道:“这样,你先将他的父亲转到最好的医院去,先用最好的药维持着,至于肾源,先不着急,慢慢联系着,不过你对外放出话去,就说我体谅那些为集团建设出过血汗的职工,既然因为工作原因而受了伤害,我们集团就要一管到底。”
“高啊!实在是高啊!”柳机飞听后谄媚的称赞道:“这样一来,别人不但说不出什么来,反而会说柳总裁您仁慈,是个好领导,到时候您在这些集团职工中有了口碑,老爷子就算选定继位人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民意的。而且第二点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们那个计划之前,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有一点,必须要想好合适的理由,不然的话别人还会有理由怀疑到我们头上的。”柳折楠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