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温润粉嫩。
两人都惊呆了那么一刹,倏然同时齐齐向后退开。
大眼瞪小眼互怔了片刻,卫希颜一眨眼惨叫道:“可秀,我的初吻啊!居然被你夺去了!”
名可秀脑中轰鸣,面上神情怔然,全然失去名花流女少主的镇定冷静睿智,只忆着方才那片刻,唇上温柔润嫩,酥酥麻麻……
卫希颜惨叫了声,却见名可秀毫无反应,仍然怔立在那恍若失魂,她甚少见得这冷静自持的女子如此失态,想起此前在她面前从未占过上风,不由唇角一挑,大感有趣,猛然再度凑近,笑眯眯道:“可秀,想什么呢?”
两唇相近不过一寸,呼吸相闻,名可秀猛然惊觉,顿时心跳失率,面上发热,一伸手推开她,眼神转开嗔恼道:“你凑这么近做甚么?”
卫希颜嘻嘻一笑,一手斜搭在名可秀肩上,眯眯眼道:“可秀,我的初吻啊,你说,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名可秀面红如朱,目光游离道:“什……什么初吻?”
“就刚才!你一回头亲到我了!”
名可秀唇微抿,脸红红道:“你没事突然靠那么近做甚么……突然出声吓人,怪得谁来!”
“我不管!”卫希颜肚里笑得打跌,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总之那是我的初吻,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
名可秀气结,瞪她片刻,倏然黛眉斜挑,名花流女少主的冷静理智重归,看着前方调笑敲诈的那人,突然清冽冽一笑,袖底红绫飞卷过去,“赔你的初吻?难道我的就不是了!”
卫希颜身形一飘闪出房外,想起方才情景,突然又是一阵猛笑。
名可秀又羞又恼,想起心乱似是自家一人,不由气得暗自咬牙。
一忽儿,门外又传来那人悠悠声音。
“可秀,话说,你的唇很柔很软!”强忍的笑意终于禁不住喷薄而出,“你若让我亲回来一次,我便不介意你夺去我纯洁的初吻了!哈哈哈哈!”
“卫、希、颜!”
烈烈红绫倏然自房内扑天盖地卷出。
“救命啊!我是伤患人士!”
“就打你这个伤患人士!”名花流女少主清幽幽飞出房外,身姿挺秀如竹,袖底红绫半分不容情。
卫希颜初始还笑意悠然的左闪右躲,到得后来见红绫攻势凌厉,劲气纵横,不由心中一咯噔,知是惹得名可秀动了真怒,心下顿然叫苦,暗悔方才玩笑开得太过,一咬牙,身形突地停立不动,凤凰真气流转硬接红绫一记。
名可秀心中一惊,立时散了两分真气。卫希颜内伤方愈七成,硬挺一记顿觉气血一阵翻涌,强压下扬唇笑道:“可秀,我错了!你莫要恼了!”
名可秀见她面色微白,容色不由和缓下来,斜睨她一眼,又忍不住挑眉笑道:“还要赔偿么?”
卫希颜扑哧一笑,拱手道:“不敢不敢!”
两人笑一阵回得房内。
卫希颜容色一正道:“可秀,我在这养伤已有十天,突然出宫失踪,估计赵佶已在派人寻找。为谨防梁师成他们耍花招,我得尽快入宫去。”
名可秀沉吟片刻,颔首道:“你内伤未全愈,要多得小心,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正面冲突。”
卫希颜挑眉笑道:“你放心!梁师成那老阉阴我一次,害我差点送命,我自是要阴回给他!”
名可秀摇头失笑,知她诡计多端,亦不多劝,只提醒道:“你失踪这些时日,入宫再见皇帝需得有个由头。”
卫希颜点头,她心中本有计略,却需得名可秀从旁协助,遂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名可秀指出其中遗漏的关窍之处,卫希颜不由点头称善。两人又细细计议半晌,方将一切谋布妥当。
又过了一日,到了年初二,卫希颜道别名可秀,飘然走向院门。
“希颜,万事小心!”名可秀淡淡关切自背后传入,“若在宫中遇紧事,可找禁军殿前都虞侯,姚仲友。”
作者有话要说:轻衣派的别踹俄(只是一个乌龙吻而已么)~~~~~顶锅盖逃走ing~~~~
补一个备注:
皇子皇女称生母(必须为皇后)为“娘娘”。
皇女皇女称生母(不是皇后)为“娘”,亦称为“姐姐”。
例如:
太母(朱太妃)语哲宗:“只十二哥是姐姐肚皮里出来,你立取十二哥即稳便。”(当时宋哲宗病危,朱太妃在他病榻前要求他传位于自己所生的十二哥简王赵似。“姐姐”便是指她自己。)
但称母亲为“姐姐”----青西实在是无语---行文不惯,大家看着也不习惯,遂以“娘”为称。
☆、怀疑种子
徽宗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双手负背,龙颜隐隐动怒。
“还没有找到?”
李彦小心觑了一眼皇帝脸色,轻声道:“禀官家,已经派两队班直去找了。”
“太子!”徽宗声音陡然提高,瞪视嫡长子,“卫卿是被你请去东宫,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