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希颜却担心她的心口伤势,虽然已愈,但心脉损伤却留下一分隐患,需得静心调养才能消去,忍不住细细叮嘱一番,方腾身连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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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卫希颜回到京城。她此番为秘密回京,驸马府中仅得云青诀、茂德、顾瑞、兰馨、绿意五人知晓。
卫希颜私下将前方军情告诉云青诀,“三叔,金人已南下侵宋,燕京陷落,或会渡过黄河,攻到京城!”
云青诀惊震后,皱眉道:“此事需先瞒着希汶。”
卫希颜点头,她也不欲此时便告知妹妹,省得她担忧。
云青诀突然道:“童贯尚未回京,难道还在太原府?”
卫希颜冷嗤一声,“完颜宗翰正在攻打太原,他敢待在太原府么?这会儿估摸着正打马逃向京城呢。”突然一皱眉,又道,“按说这厮也该逃回京城了,难道还慢悠悠行走在路上?”
云青诀目光一闪,似有所思。
卫希颜抛下童贯之事,思忖着如何将府中物事南移,驸马府的“遭劫”安排,一时间竟未注意云青诀的异样。
她想了一阵,道:“三叔,我从杭州回来前,已在钱塘临时置下了一处宅子,先让贺城和林望带人过去,将府中物事迁移到杭州府。”
卫希颜谋算着再去一趟杭州府,返回京城便将汶儿带离,抬眉笑道:“我将清神丹的药量已加大,赵佶夜夜纵欲,表面似乎神清气爽,实则内肾精气已然虚耗至竭。”
“他已撑不了多久!”卫希颜眸光清锐,“我们离开京城后,在杭州便可等他死讯。”
“此安排甚妥!”云青诀点头赞同,“十七就先在郓王府待着,必要时可助赵桓一把。”
二人议定,卫希颜到得书房,召来顾瑞,让他精选亲信家丁,整理府库,装车南迁。顾瑞稳重面容抑制不住兴奋,应喏一声后便疾步下去安排。
两日后,七辆不起眼的马车,分别分时从驸马府偏门驰出,自南熏门出城,先行的马车向南直奔二十里外,然后停车于密林中等候,暮色将临时,七辆满载驸马府家什的马车聚齐,向江南开拔,卫希颜暗中随行护送。
十日后,马车到得杭州府城,进入城门,行向城西,在距西湖十几里外的一处青瓦朱墙的宅子前停下,大门敞开,徐贯驰入。
贺城、林望当先跳下马车,吆喝指挥。他二人跟得卫希颜两年,早在某人刻意强压下磨砺得精明灵动,二人先熟悉宅中各房,之后吩咐仆从将马车货物卸下,一一进行布置摆放,十多人里里外外忙碌穿梭,却井井有条,丝毫不显紊乱。
卫希颜看得暗暗点头,放心离去。
进入名花流总堂,却被名可秀的贴身丫鬟名雅挡在了碧晴院中,道是少主正午休,男子不得擅入。
卫希颜正暗翻白眼时,名可秀隐含慵懒的嗓音自内传出,“希颜!”
卫希颜陡然绚烂一笑,趁名雅迷怔之际,身形一闪,已越过她冲入房内。
“那是少主的卧居!”名雅跟在后面跺足,却在跟进门的瞬间脸一红,转身带门退出。
卫希颜抱住名可秀,“想你!”
名可秀唇角一弯,嫣然吻去。
两人呼吸缠绵,唇舌相依。名可秀方起半身,尚倚在榻上,被卫希颜一倾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