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抱住制服,就像抱住了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少年,他的眼泪沾湿了衣服,他不明白,当初那麽浓烈那麽炽热的爱,今天怎麽会突然间消无影踪呢?
周子墨的电话响了,他以为是殷律,铃声第一声还未响完的时候他就急急接通了。
「子墨,是我,裴笑。」电话那头是爽朗的女声。
「哦,笑笑,有事吗?」
「子墨,你怎麽了?你的声音怪怪的,不舒服吗?」毕竟是女孩子,一下发现了端倪。
「没有,我就是有点小感冒,不用紧张的。对了,你最近还好吗?」周子墨怕裴笑一直问下去,所以扯开了话题。
「很好啊,不过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说。」
「你还记得我弟弟吗?」裴笑问。
「记得。」
周子墨记得最清楚了,裴笑是他的大学同学,她最喜欢跟别人炫耀他有一个医学院的高材生弟弟。周子墨和许多听不少,简直能倒背如流。
什麽一年跳两级,两年被国外大学破格录取,三年当成研究生,四年以一篇论文击败放射性医学泰斗拒绝留美回国贡献的好小子……等等,诸如此类,多不胜举。
「他怎麽了?」周子墨问。
「他在你们市一医做副院,医院分配他的房子要装修,他暂时没地方去,你家里有没有多余的地方,挪一个地方塞塞他吧。」
周子墨环视一圈现在是属於他的那间两百平米的大房子问,「他要住多久?」
「没多久,大概三四个月吧。」
「好,你让他来吧,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周子墨说。
「太好了,子墨,叫我怎麽感谢你好。」裴笑那时总说,毕业了一定要嫁给周子墨,因为周子墨是她见过的,最有人情味的男人。
那是他们是班上公认的一对,周子墨也开玩笑的说将来要娶她。只是那时的玩笑,现在已经不可能兑现了!
第二章
周子墨又没去上班了,他这次请的真的是病假。许多来过几次,见他脸色不太好,就叮嘱他多吃点药。同时还不忘狠批殷律,居然知道周子墨病了,却一次都没来过。
其实不是吃不吃药的问题,周子墨自己知道。因为承受不住失恋的伤痛,他味觉变得很淡,所以最近狂吃辣椒,以至於下面排泄不太通畅,有时候还蹲半天拉不出来,脸色时青时白。更多的时候是有一顿没一顿,脸颊深陷,胡茬潦倒。
许多说,那狼心狗肺的带着吴欢飞芭提雅享受阳光和海滩了,你就彻底死心吧。
周子墨又忽的想起,那天他在被窝里对殷律说,他在医院的事情。
殷律怕早就不记得了。
周子墨端着泡椒辣面在看新闻,新闻报导一架飞往泰国芭提雅的飞机意外失事,机上有两个中国籍的游客。周子墨碗一摔,任那面汤敞得满襟都是。
他抓起电话就拨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两眼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