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那里,想象周子墨待会儿扑进自己怀抱,然後自己亲热的叫他大叔的情景。
可是,周子墨半途接了一个电话,然後他犹豫了,思考了很久以後,终於转身离去。
那一刻,裴烈觉得自己的世界被撕裂了!
最後大叔依然忘不了殷律,还是选择放弃了自己吗?
为何心会这麽痛?甚至连开口挽留的机会有没有,周子墨走得是那麽急切。
可是……就算这样,自己也还是不会放弃!
吴欢上次割破的指头好像感染了,导致他开始发病。现在要将他送去加州的疗养院,那里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只要将吴欢的一切安排好,待到他身体一切指标平静下来,自己就会回来。
裴烈在心中默念,大叔,请你等我三个月好吗?
裴烈用周子墨给他的那串钥匙打开了房门。房子里空荡荡,桌子和沙发布满了尘埃。看起来这间房子的主人走得很急,也或者说,走得了无牵挂。
「大叔。」裴烈喊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在卧室里睡眼惺忪的走出来,也不会在浴室里全身湿漉漉的走出来,更不可能在厨房……
他已经不在了。
裴烈打了一个电话,「你好,请问你知道周子墨在哪里吗?」
「裴烈?你个小子!你不是和吴欢双宿双飞了吗?还问这个做什麽?」许多一肚子气。
「拜托你告诉我大叔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和殷律都疯了一样要找他,他只是告诉我他要出国不知什麽时候回来!」
「大叔没和殷律一起?」裴烈问。
「没有,自己走的,走哪儿也不告诉我,害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担心死了。」许多说着声音梗咽了。
「他有没有留下什麽东西?」
「没有。」
「谢谢你。」合上电话,裴烈四处看了一下,周子墨真的没有留下什麽东西,哪怕是一封信……都没有。
大叔不是和殷律一起,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原本订了三个月以後的飞机票回来的,可是吴的病情很反复,不单淋巴肿大,体重下降,连牙床也开始频频出血,最後一个月还发起了高烧。
吴欢病榻中拼命拉住裴烈,他说,「对不起,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我好後悔当初没选择你。假如我还有机会,周子墨和我你会选择哪一个?」
「现在好好休息好吗?」
「不,我要你回答我。」
「如果你健康,我爱他,如果你不健康,我依然爱他。但是我不会离开你,直到你好为止。」
吴欢仰躺着,泪流满面。
他很喜欢的一本书,他让裴烈念给他听。
有一位徒儿问他的师傅,爱情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