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今天和梅壶的右大臣家三公主约好见面,要是以斋戒为由请假的话,大概又会被五条帝猜疑。
书信的事,应该早点问文秀的。
实亲虽然反省着自己的行为,也想好好道歉而去找了狭雾几次。但狭雾却还在生气,也不肯回话。
昨天早晚都去了母屋一趟,却被守在门边的女房常盘挡着,连面也见不上。
发现实亲竟然怀疑他不贞,狭雾大概也不想见到自己吧。
一想到自己的心胸竟如此狭小,实亲就越是感到羞愧。
因为自己误解了狭雾,而狭雾或许也以为留守宫中的自己是去风流了,才会气到现在的吧……不,狭雾是不会为自己吃醋的吧。
但是,怎样也不能把真相告诉狭雾。
自己因为娶了狭雾而招致皇帝的不满,才会被命留守宫中,不得回家。
要是让狭雾知道,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害的,而兀自烦恼吧。
这是实亲无论如何都想避免的。
自己最不希望的,就是让狭雾陷入忧郁的深渊。
希望狭雾永远笑得开心,而非愁眉苦睑。
还是说,与狭雾结婚这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为了狭雾好,是不是干脆让他回左大臣家比较好呢?
出仕的实亲,从认识的公卿口中得知,五条帝今天缺席朝议的消息。
“皇上从昨夜起就一直卧病在床。”对方以扇掩口,悄悄在实亲耳边说着。
“听说,好像有什么人在诅咒皇上的样子。”
“竟有此事!”
虽然五条帝易怒又不得人望,但在左右大臣的辅佐下,治世安定,天下太平。怎么想也不会有人只是因为流行病或夜盗这种问题,而特地冒着危险诅咒皇帝。
“中将大人您知道吗?两天前皇上出巡之际,也碰上马儿突然发狂,当时可真是惊险万分啊。”
据说那时正好是五条帝为了祈祷流行病中止,而出门前去洛外的寺院。半途中,平日温驯的马儿突然发狂,造成不小的混乱。
“又加上回程遇到激烈的雷雨,不得不在附近的寺院里借宿躲雨。”
“原来如此……”
所以相当迷信的五条帝才会这么害怕,以致今天终日卧床。
虽然希望借着受点教训,看他那副坏脾气能不能稍微收敛点,但近三十年来一直都是这副性子,或许也非一朝一夕能改变吧。
皇上缺席的朝议,虽然报告了关于流行病的事,但下决策的人不在,朝议很快便结束了。
朝议后,虽然光则似乎有事想找自己,但要被他问起狭雾的事可就麻烦了。
虽然离约定的时刻还早,但也比迟到好,于是实亲便早早往梅壶走去。
“哎呀,是宰相中将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