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光线充足,中间被一个巨大的屏风隔断开,屏风的前面放了一张楠木案几,左侧放着一些书卷和信件,右侧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只竹筒。吴铭冬有些好奇的走近了一点,拿起了案几上的那只竹筒。
竹筒大约有一指粗,敲击的时候会发出空空的声响,吴铭冬想,这大概就是古代用来传递消息的信筒了吧。
正要把竹筒放回去,吴铭冬的後背忽然被抵上了一个尖利的东西,随後,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别动。]
一听到周清锐的声音,吴铭冬兴奋的就要转身,抵在他身上的那个利器却忽然紧了一紧。
[我说了别动。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吴铭冬立刻不敢动了,正如他所想的,虽然前几次周清锐都是很甜蜜的和他在一起,但那只不过是做梦罢了,没准这个梦里面周清锐就会要他的命呢,毕竟,梦可是完全没有逻辑性的。
[你是谁,来这里干嘛。]本应柔和的声音,此刻冷冰冰的,根本没有一丝感情。
[我……在下是吴铭冬,是奉将军的命令做你的随侍。]
[将军的命令?说的好听,你的令牌呢?]身後的人一点没有放松,继续逼问道。
令牌?什麽令牌?吴铭冬一脸的茫然,将军没给他什麽令牌啊。
[怎麽?拿不出来?就这点本事还敢做细作,偷情报?]身後的人发出一阵冷笑声。
[我……]吴铭冬正想再解释,却被人再次打断。
[少罗嗦,自己把手绑起来,我要搜身。]身後人说完,一手扯松了吴铭冬的腰带递给他,示意他用那个玩意绑住自己。
吴铭冬无奈,被人用匕首抵着,只好乖乖听话,用腰带把自己的手捆的结结实实。
等他捆好自己的手,身後的人终於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把他摁倒在案几上,然後跨步走到他面前,把腰带的剩余部分紧紧的绑在桌子的腿上。於是吴铭冬就形成了上半身贴在案几上,下半身勉强支撑在地上的状态。
[清锐,我真的不是奸细。]吴铭冬看到对面的人果然是周清锐,稍微放了点心,但对面的周清锐却对他丝毫不假辞色。
[大胆,谁准你这个奸细直呼本官的名字。]
吴铭冬郁闷的低下了头,看样子在这个梦里,似乎周清锐不认识自己。就在他低下头之後,错过了周清锐那张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狡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