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傈撇嘴切了一声:「我以为箭上有毒,还以为你……命不久矣。」
拓跋桓城笑道:「你是兵书看多了吧,呵呵。不过你刚才为什么要舍命救我?你不恨我?」
盛傈没有说话,红着脸起身走到一旁,找到上次军医为自己的补药拿出来,想要给拓跋桓城喝下去,可能对伤会好些。
「你拿的是什么?」拓跋桓城趴在床上问道。
「是军医给的补药。」盛傈随口答道。
「补药?」拓跋桓城挑眉。战场上,治疗伤口的药本来就少,哪里来的补药!?
盛傈起身到去外面打水,回来后看到拓跋桓城打开药,从中药里面抽出了一封信。
盛傈不解的坐到一旁,也想看看这信里面有什么名堂。
看着拓跋桓城将一封信拿了出来,信封上写着「药方」。
盛傈觉得没什么不妥,拓跋桓城又将信封撕开,从信封里又拿出一份信。
信中信?
盛傈心疑。
拓跋桓城当着盛傈的面又将封名为「友人」的信撕开,拿出一张纸与一封名为赫沽的信。
盛傈拿起那张纸同拓跋桓城一起看,是赫姜的信。
信里说:「很高兴你能看到我写的信,我知道我此次回来必死无疑,所以,只能写信跟你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写家书,虽然我的家早已经不在,谢谢你把我当做朋友……千言万语,只待来生回报,赫姜绝笔。」
盛傈看完后将信叠好,小心翼翼视如珍宝般放入袖口。
拓跋桓城再度打开另一封信,是赫沽写的。信上说让盛傈在行军途中带领拓跋桓城到人少的地方,自己躲在暗处行刺给赫姜报仇!
盛傈抬头看着拓跋桓城百口难辨。
拓跋桓城刚刚在中午遇袭,现在自己就算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最让盛傈担心的是,如果拓跋桓城以为自己是为了洗脱嫌疑为假造了这封信,那自己就是跳十次黄河也难辞其咎啊。
拓跋桓城对上盛傈的眼睛道:「我信你。」
简短的三个字,却值得我将心托付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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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大军早早的启程。
昨天,因为遇袭耽误了时间,所以拓跋桓城亲自骑马督促大军行程,马车摇摇晃晃,盛傈昏昏欲睡。
突然马车外有士兵道:「禀告将军,已按照将军的吩咐将王军医与逆贼赫沽正法!」
盛傈双肩一颤道:「将军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盛傈坐在马车里辗转难眠。
大军整整走了半月才到达国都,盛傈一路上好生欢喜,笑得合不上嘴。
从车窗外看着热闹的人群和繁华的国都,满脸笑容。
「快……快看那里有杂耍呢。」盛傈在马车里拉着拓跋桓城一起看,这些东西对于盛傈来说都是新奇的。等盛傈回过神来才发现拓跋桓城看自己的眼光不对,绿眸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