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斯走了两步又回头,在卡马尔唇上轻轻一吻,“忘了谢谢你的咖啡。”
“随时为你服务,我的王子。”卡马尔眼中满是痴迷,目送他的宝贝走出厨房。
杜洛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默契十足、深情缠绵的画面,只觉得浑身冰冷,心头却渐渐燃起怒火!
“你什么时候也对男人有‘性’趣了?”
“别搞错,我对男人没性趣,嗯,准确来说,我现在对女人也没性趣,我只对我的王子有性趣。”
杜洛眼见他荒唐多年,夜夜笙歌,怎么可能相信他突然转性,只专情于一人。讥讽地笑问,“昨晚玩得很尽兴吧?男人嘛,偶然想换换口味,尝点新鲜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从不跟同一对象过第二夜,待会我就让瑞纳多先生先回去,我有事跟你商量。”
卡马尔淡淡一笑,眼神有点冷,“杜洛!别跟我装傻,也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是我的私事,你少插手。这次你推了范佩斯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让他受一点伤,我绝对跟你翻脸!”
杜洛脸色一白,“你是认真的?你真的跟范佩斯·瑞纳多——你的劲敌,谈恋爱?”
“不只是谈恋爱,我打算跟他结婚。”
杜洛的身体轻轻一晃,紧紧闭上眼抗拒那致命的眩晕。
拼命压抑在溃堤边缘的绝望与愤怒,杜洛睁开眼,淡淡一笑,“你最近是不是想结婚想疯啦?你之前才说要跟那个护士订婚,一下又取消了。怎么?现在换了个男人,又要再来一遍?卡马尔,我警告你,范佩斯·瑞纳多你惹不起!你敢玩他?小心他玩死你!”
卡马尔听他说起自己的心肝宝贝,眼里都是缠绵“他脾气坏得很,我哪敢玩他?疼他都不来及了。之前想跟那个护士订婚也是为了气他,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彼此坦白了心意,当然就要尽快结婚。我跟范佩斯商量过了,下个月底就飞荷兰举办婚礼,这个月的活动我会做完,你把我下个月的行程都取消,我要亲自筹备婚礼。我的宝贝出身豪门,我可不能委屈了他。”
杜洛眼前一黑,感觉像有一口血涌到喉间,想吐吐不出来,想咽也咽不下,整个人像被黑色的浪潮淹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卡马尔从没见过向来冷静的杜洛如此失常,以为他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眼睛危险地一眯,“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不会妥协,不会改变,我不要听任何废话,你只要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对了。”
杜洛静静地看着他一手栽培的青年傲然离去,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又是一个忙碌的工作日,范佩斯早上先到球团参加训练,下午出席了一个商城的剪彩活动,晚上又来参加赞助商的酒会,忙了一天下来,精神非常不好。
“哎呀,我的王子,别摆张臭脸啊,有记者在拍。”
范佩斯连眼睛都懒得抬,“拍就拍,我才懒得管。
罗奈尔苦着一张老脸。他的王子从前明明是很敬业的,不管再怎么累,都会维持高贵优雅的形象,怎么跟那头狂妄的狮子在一起后,脾气也变得这么古怪了。从早上就摆出一张臭脸,活像被抢了老婆似的,哦,不,现在应该说是被抢了老公!
“王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范佩斯喝了一口红酒,烦躁地扯扯领带,“卡马尔一整天都没跟我联络,手机也关机。我有点担心。”
“不然我打个电话给他的经纪人问问?”
范佩斯冷冷一笑,“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个阴险鬼才不会告诉我任何卡马尔的下落,他巴不得我们这辈子永不相见。”
自从对杜洛公开他们两人的恋情,范佩斯私底下没少受到杜洛的冷遇,要不是看在他是栽培卡马尔的恩人,他早就狠揍他一顿,让卡马尔辞掉他了,也省得三不五时就要看他脸色。
在卡马尔面前就对他礼貌周到,一转身就对他冷嘲热讽,真是阴险的双面人!
罗奈尔看王子脸色不好,连忙安慰他,“王子别急,或许卡马尔的手机刚好没电了,他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又黏你黏得跟橡皮糖似的,待会儿一定会马上跟你联络的。”
罗奈尔可是强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才说出这番话。
这马屁可真拍到了范佩斯的心坎上了,郁闷的心情也随之大好,笑眯眯地跟罗奈尔碰了一下杯,“敬我的闪电狂狮。”
“敬王子与野兽,天作之合啊。”
“呵呵……”范佩斯笑得有够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