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裏,傅子清自己都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士可杀不可辱,自己一身清白,一世功名,怎麽可以就此毁於他一人之手?他要逃!一定要逃走,远离这个家,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
傅子清呆滞的坐在地上,抱著双膝,思索著逃跑的方法,一想就是一夜过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院子裏就有了动静。
傅子清竖起耳朵静静的听著,发觉是那个男人即将离开。
这麽早就出门,吴远到底是做什麽的?还走的这麽匆忙……
不过,这一会儿,大家的注意力不是都放在吴远的身上麽?而且天色又没有亮起来,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借著夜色掩藏身子,逃出这裏?
想到这裏,傅子清急忙起身,拉好外套领口,沿著门缝朝外面张望。
只见院子裏灯火通明,人影在白色的墙壁上晃动著,外院更是吵杂一片,显得有些热闹。
傅子清合上屋门,目光转移到了屋子裏唯一的一扇纸窗上……
这时候,院子外,老钱将主子送上了马车,吴远坐稳之后,缓缓揭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英气非凡的脸,轮廓分明,眉宇深深紧锁着,冰冷的眸里透出无穷魄力,俨然就是当朝圣上!
“那个人,给朕看好!不准再出任何事!”幕无渊低声叮嘱道。
“是,陛下……”老钱应诺著,眉头紧锁,显出心事忡忡,“只是陛下对傅大人……这麽开玩笑,傅大人会……”
“你是在教训朕?”幕无渊冷冷的一声,让老钱立即跪了下去,低声应道,“奴才不敢!”
“哼!”幕无渊哼了一声,似是有一肚子气没地方发。
他现在的确是恼火的紧,这裏离皇宫还有很长的距离,为了能赶上早朝,他也不得不比平时早起足足一个时辰。
来回奔波於皇宫和这间偷偷买下的庄园之间,对於身份尊贵的他而言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可是,自己这麽辛苦奔波,那个人却一点也不领情,甚至将自己当做了变态恶棍流氓……
虽然他幷不否认昨晚自己喝了点酒,不小心暴露出了自己隐藏多年的欲望,对傅子清做出了过分的事情,害得他受了惊吓。
但谁让那家夥当年无视自己的心情和别的女人成亲不说,还听从了太后的旨意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来呢?
这不过是一点点小小的教训罢了!只不过是借机□一下这不听话又倔脾气的奴才!
可是教训归教训,□归□,能碰触占有他的,也只能有自己。
而半个月前,事情竟然差点脱离他的控制……
当他们从人口买卖场裏买下他时,却发现他只剩下半条命!
一想到傅子清曾经被人在牢中打断了肋骨,弄得差点性命不保,幕无渊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为什么在牢中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他受了重伤?
记得那时候,那人倔强的看着自己,骂着自己,气力十足,哪里像是被打断了肋骨的人?
当时自己怒火滔天,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却变得如此凄惨,竟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那人虚弱的模样,痛苦的呻吟,让他至今都难以忘记,也至今耿耿於怀。
打伤傅子清的官差已经让他暗中找了个罪名生吞活剥了,但就算是将那混账淩迟或者五马分尸也不足以让他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