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你包养我!」
再淡定的男人,也终于挑起一边眉毛。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卖身了。既然横竖都要卖,还不如卖给自己顺眼的。你买我,我就替你保守秘密,怎么样?不然、不然我真的会说出去喔!」
……
如果可以,他真的真的非常想忘记这一段。
他是向天借了胆吗?竟敢威胁这个商场上的铁血硬汉,他报复起敌人来没在手软的呀,而且还是胁迫人家包养他,猪皮都没他的脸皮厚了……
然后咧?那个人是怎么回应的?
他努力挖空脑浆想了又想,好像是——
不吭声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还是不说话啊……」他喃喃低哝。「我不是你的菜吗?可是我明明觉得,我比你上次带的那个好看……」
「太瘦。」男人终于吐声,挑斤捡两。
「那你养胖一点嘛。」这又不是他愿意的,他以前也是有点肉的,只是一年多来,被生活磨掉了太多太多,睡眠、体重、笑容、梦想、原则、坚持……
都没了。
「我也好想念以前的自己……拜托你,帮我找回来……」像个无助的孩子,攀抱住他,抓紧最后的浮木,不顾尊严地乞求。
见他没应声,他失望道:「所以……我真的不是你的菜吗……」
「……我不确定。」
他眼一亮。「不然,试试?」
还不要脸地自己凑上去要亲人家,对方偏头避了开来。
他不满地瞪人。
「你刚刚吐过。」非常残忍地、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
他立刻跳下床,用了最快的速度——刷牙、漱口。
难怪,今天早上起来,牙膏少了大半条,他那时挤好大一坨——是有多迫切!
然后,扑回去——
啾。
真的亲到了。
虽然很想忘,但那画面极为清楚地停留在记忆里,四片唇密密贴合。
没有什么太激进的激情,就很中学生的亲吻法,男人动也不动,任他小鸡啄米地啾上好几口,想也知道,他这经验值零的拙劣菜鸟,是能玩出什么花样?在这男人经验丰富的成人世界里,八成会觉得可笑吧?
可是——严君临到底为什么不拒绝?明明就可以避得开的。
是同情他吗?觉得他很可怜?还是像安抚三岁小孩,赏他一根棒棒糖让他安静下来,以免又抓着他发起酒疯?反正,那比被蚊子叮到还要不痛不痒。
他想不通,宿醉的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