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七发伸出它小小的舌头,将伤口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舔了几下她那道有些深的伤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先一道大大的口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然后不出几秒间,就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血渍,任何的伤口了。
“七发,你这舌头是什么舌头,如果我拔了,烤着吃,会不会长生不老?”夏青葵打趣道。
一听主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吃水忘了挖井人,那叫一个气愤,当即扭过头去,乖乖地坐在一边,傲娇着它的小脑袋,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的姿态。
看到这个七发,在为难的时候为她着急,在她受伤之后,第一个出来帮她的小野鸡,她心里充盈着难以名状的感激。
当初,如果不是七发提醒她,只怕此时,她早已一具尸体横陈在马路边上了。
走过去,一把抱起七发,点点它金色的小脑袋,笑着说:“谢谢你,七发。”
一直等着这个蠢女人自动认错,然后给它赏个鸡腿什么的,突然,她竟然玩起了抒情,这让它一肚子的想法没法抒发,顿时气得卡壳了,一口口水呛到了,大声咳嗽起来。
见到七发这样子,夏青葵笑得更开心了,她发现,这世界上,她可以真心付出的人,除了自己的家人,估计也就七发了,欧,好像还有某一只妖孽来着。
这样一想,她又十分的想念那个家伙,就坐在地上默默地回忆往日的点滴,第一次见面的搞笑,吃牛排时,某人皱起的眉头,假装受伤欺骗她感情的无赖……
“喂,有你这样的吗?我好歹功劳苦劳都占的苦逼鸟儿,此时没有得到一只鸡腿儿,还被主人无视,你这无良的主人,我要去投诉你。”
七发在边上嗷嗷地跳脚,它快要被她气死了,这都喊了多少遍了,这个女人跟打坐入定了一般,竟然完全没有听到它的呼叫,这让它的小心肝儿受到了莫大的创伤。
“你向谁投诉我啊?你个蠢鸟!”夏青葵一听它说要投诉自己。她都要笑了。
“当然是小黄那只忠犬了!”七发突然背起了翅膀,一副“这不明摆着的事儿”的态度,看得夏青葵哈哈大笑起来。
她接口道:“好啊,你个蠢鸟,要是能够让他听得懂你说的话,算你的本事。”
不予理会它的发狠撒泼,夏青葵做了几道甜品给它吃,就出了空间。
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呢。想到今天险些载个大跟头,她就对自己的安全防范意识响起了警笛。
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她就是太相信安沐云这丫头的单纯,也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才会让自己受伤。
想到这里,她隐隐感受到这些人对自己恶意,这让她的心理防设进一步扩大,进一步修缮。如果有一天,她能够做到完全靠自己的能力也能分辨出人的好恶,那就好了,哈哈,那也不可能,只怕得成神,才能做到。
摇头甩掉这些念头,她走进店子,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蠢女人,你真是有够蠢的,过来吧,这只臭虫,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夏青葵一听到这声音,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有些迷惑,刚才,她好像是想他了,这会儿,这个妖孽就出现在她跟前,这也太玄幻了吧。有些不敢置信的她,试探性地问:“喂,你在哪里?”
“女人,你是不是蠢到家了,没听到我的声音吗?”
猛然抬起头,她发现,这声音怎么跟电话里的声音一样,抬头一看,只见店子外面,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是的,她五大三粗的男人,傲娇地站在她的店门外,一副冷如冰山的样子,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十分不满。
夏青葵腿有些发软,她受伤的消息,应该没传出去吧,想了想,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大哥的身影,只在男人的脚底下踩了一个人。
于是,她平复一下心绪,大摇大摆地出了门。谁知道,才一出门,人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向男人飞过去。
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fu部,然后四处摸了摸,没发现什么问题,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就把女人放开,一脸严肃的说道:“听说你被一只小虫子给伤了?”
呃!
“这,这,是谁告诉你的?”夏青葵发现自己露馅了,有些不可思议,就试探性地问道。
显然,男人对于她的回答十分不满,声音揉上冰沙,说道:“就知道你这个蠢女人够蠢,这些阿猫阿狗都可以伤到你,等过段时间,我教你一套擒拿手,真是蠢到家了。”
听到男人这责备的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怀,冰冷的话,却如火山一般炙热,她的小脸儿终于露出了小女人的几分羞涩来。
地上的人,在看到夏青葵这番风姿之后,他的心如海底一般冰冷。
“呀,这不是安惠吗?你怎么抓到他的。”夏青葵正在扭捏,突然发现一双淬满了怨毒的眼睛看向自己时,她朝地上的人一看,发现,正是胡子拉碴,头发散乱的安惠。
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动作紧紧贴着地面,往日的风姿消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恶心与颓废。
夏青葵走过去,拍拍她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脊背,一边点头,一边称赞道:“不错,不错,表现不错。我很满意。”
在她这样作态之时,某个男人,早就对她的表现十分不满意,此时又受到她的挑衅,一双强劲的手一把抓住某个女人的手腕,将人紧紧圈在怀中。
夏青葵见他似乎要低下头来,一看店子里的客人和所有的店员都张大了眼珠子瞧,她老脸一红,一把推开这个骚包,躲在一边,跺跺脚,嗔怪道:“你个坏人,还不办正事。”
莫名的,阳焜黄在听到这个反应迟钝的女人这副姿态,嗔怪的神态,一句“坏人”,他的心肝儿都要噗通噗通拱出他的胸腔了。
回去之后,羊子跟他讲了一大堆的恋爱理论,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当女人娇憨地喊你“坏人”时,这个女人的真实意思就是“你来啊,来啊,我等候你的进攻多时了”。
这个女人,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挑逗她,简直不要命了,等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收拾一番,这样一想,他收回跑马的神思,狠狠一脚,地上的人发出一声惨叫。
“这只臭虫,为了逃命,竟然挟持了帮他筹钱的人,在被追上时,还要杀人,真是个丧心病狂的。你说,咋处置?”阳焜黄一张脸上满是怒火,饶是他风里来火里去的,对于安惠的行径,也是非常不耻的。
此时一副随你处置的霸道王上的模样,夏青葵心底又是甜蜜又是恼怒。
这个男人没有把人直接交上去,送到她面前来,就是为了给她出气的,这个心思,她自然明白,所以这份霸气,体贴,她当然是有些感动的。
不过,安惠这个人,她一开始是对他印象不差的,就算打不上喜欢的程度,可也一直把他当做好朋友的。可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回了他的家,自己独自一人逃跑,还不死心,想要利用山里的罂su让二叔他们干些非法的勾当。最令她气恼的是,他竟然利用他单纯的妹妹,真是个混蛋。
想到这里,她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地上的男人直接被踢得吐出一口鲜血,不得不说,夏青葵此时的力道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所以,看似平常的一脚,其实不比一般男人差。
踢完之后,她感觉解气了,再这样大庭广众的打人,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所以,她笑着对小黄说:“交给你了。”
阳焜黄见她不过一脚就罢休,也是恨铁不成钢,这大好的机会放在她面前,既然不知道把握,真是个心肠软的女人。不过,他喜欢。
想着,如果一会儿,厮混,她能更软一点,他就更喜欢了!
想到这里,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把人送走,却在这会儿,他们的远方,一个女孩子飞奔而来,她大声呼喊着,不停地想要冲过来救起地上软泥一样的人。
看着安沐云,夏青葵眼里闪烁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她也谈不上恨,也说不上同情,只能说,个人济运不一样,命运不同,自然有着不同的人生轨迹。
造就她单纯的性格,自然是安家人百般宠溺着她,纵容着她,所以,她可以无忧无虑,只是,当打击来临时,只怕也是经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