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很乐意教我。
正练著传球，我放在外套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个分神被迎面飞来的球给打到了，还好战皓用力不是很大，我只是感到头有点晕、鼻子有点痛。我翻了翻白眼，嘟哝著「下次不要再对著我的脸传球」，跑过去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我的心一沈。
是秦羽。
早该知道的，我手机里唯一的通讯人就是秦羽，唯一知道我的号码的也只有秦羽而已。
按下接听键，我的好心情顿时全部没了。
对话很简短，他下命令，要我今晚回去，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言语，就断了通话。
「怎麽了？」在一边的战皓问，「你一下子变得不高兴了。」
「我今晚要回去。」我转身看著他说，有些不舍地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今天我很高兴，很感谢你教我打球。」
「这没什麽，你……」他欲言又止，我很有耐心地等著，好一会他才又问，「你回去後，你家人会打你吗？」
「不会。」那比打更令人不堪。
战皓似乎有些放心，「我送你到门口吧。」
「这还要送啊？」我被逗笑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找其他的朋友们玩吧，再见。」我招招手，转身离开篮球场，离开体育馆。
真庆幸篮球场下午一直没有其他人到来，否则我一定没办法这麽自在地和他练球。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确定的是，今天的愉悦，我将很久都不会忘记。
还有战皓这个好朋友。
秦羽总会这样，兴致一来，就会让我停下手头正在做的事。无论当时我在干什麽，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不听他的话。我若不听，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自找死路。
我是他的乖乖牌，也必须是他的乖乖牌。
回到家，秦羽正悠闲地斜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我将课本放到书房後，来到他身边。
「我今天很闲，亲爱的。」他盯著有些灰蒙蒙的天，语气欢快地说。
是的，看得出来，其实你每天都很闲。
「所以想多和你玩玩，你不介意吧，小昊。」他又说，视线稍微向我的方向偏了一些。
你要的只是肯定的回答，知道我不会违抗，又何必要这麽问呢。
「不介意的。」我说。
「乖孩子。」他摸了摸我的脸，柔声说，「今天厨师不在，你去做晚餐，我给你买了围裙和一些要用到的东西，就放在厨房，去吧。」
「好的。」我会做饭，手艺还行，不是因为我想做所以会做，是因为他想要我会做。
我走进厨房，看著地上的东西，愣了一会，但并不意外。有很暴露的围裙，两根按摩棒……他要我在做饭的时候，体内还插著这麽大的两根东西吗？
「衣服脱光再穿上围裙，等你的美餐。」厨房的门被极大地拉开，秦羽笑著在外头说。厨房连著客厅，秦羽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转头就能看到厨房的内部。
我没有作声，点了点头，一点点褪掉身上的衣物。天有些冷，房间里没有开暖气，我时不时会打个冷战。拎起那件上面有水果图案的情趣围裙，我研究了好一会才明白该怎麽穿。
我穿好围裙，这东西想当然没有遮油烟污渍的功用……这根本只是几条布料而已嘛！这居然也好意思叫围裙。
拿起一根按摩棒，客厅忽然传来一句「两个一起」，我的心一沈再沈，沈入谷底。
我迟早会被这个人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