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冷的,海水是冷的,风是冷的,只有身上的人,是热的。带着足以烧毁他的热情,迫使息征丧失理智,与他一起沉沦……
远处是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更远是隐隐约约马路上汽车的声音,而近了,是两个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音。
息征一把推开在自己脖颈研磨的严轲,咬牙切齿:“你!够!了!”
他刚刚的回应,绝壁是脑子抽了!对于一个得寸进尺的人,拒绝才是最好的答案!
严轲乖乖挪开头,眼中如同盛满了星星一般闪亮:“尔珈,我喜欢你,想亲近你。”
此时的严轲完全没有白天的心虚,傍晚的忐忑,有的,只是得到了心爱之人肯定的满心欢喜,与踏实。
只是……还不够……
都是男人,逐渐写满了渴求的眸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息征太懂了。
他心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打了个寒颤:“……阿嚏!”
在冰冷的海水中浸泡了这么久,息征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冷。
严轲反应比他快,起身带起了息征,一步一个湿漉漉的脚印,走回到了停着机车的地方,严轲拿出一件外套,直接上手脱了息征的衬衣,不等息征警觉反应,就把外套裹在了息征身上。然后递给他头盔,低声说:“回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
和来时一样,息征再次紧紧环抱了前面这个人的腰,然后不由自主,贴了上去,严轲湿透了的背面,很快印湿了息征刚换的衣服,然而,却一点也不冷,两个人中间密不透风,反而,留存了体温。
一回到严轲家中,严轲直接把人拉进了浴室,衣服也不脱,开了淋浴,热气腾腾的水很快升起了狭小室内的温度。严轲三两下把自己的衣裤脱得干干净净,这才不急不慢,逼近息征,带着笃定的微笑,伸出手,帮着息征脱去再次湿透的衣服。
息征背抵着墙壁,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手,他摇摆不定,躲,还是不躲?
靠近息征衣扣的严轲却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一颗颗纽扣,在他手中被解开;很快,外套被脱下,紧接着,裤子也一点点失守,至此,两个人再度赤|裸相对。
哗哗的淋浴声是这满是蒸汽的浴室中唯一的声音,息征早已冷透了的身子,在热水的冲洗下,体温逐渐回暖。严轲紧贴着他而站,手中拿着花洒,细细给息征清洗着身上沾着的细沙,彻底洗好了息征,这才自己在喷头下冲了冲,然后一把拉住见事不好想偷溜出去的息征,把人抱紧在怀里,委委屈屈:“尔珈,尔珈,我喜欢你……”
息征听到这话,稀里糊涂,又心软了。
任由背后那人不断把吻印在他的背后、后颈、肩……最后,严轲把人翻过来,面对面站定后,严轲额头抵着息征额头,郑重其事说:“我喜欢你。”
息征心一抽,叹了口气,认栽了……
狭小的浴室,雾蒙蒙的镜子,哗哗的流水。
漆黑的夜幕。
☆、第15章 能干的情敌14
好像一切都从那一天开始,全盘变了。
再也没有人会对长期霸占息征身侧位置的严轲置喙什么,好像一切顺理成章,时间的潜移默化下大家都接受了息征和严轲几乎形影不离,偶尔有人会好奇一句:好和谐的情敌,该不是双双放弃张雅静了吧?
有女生好奇兜着圈问张雅静,被黑着脸的张雅静不耐烦的扔了一句‘不知道’给打发了。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自从那一天之后,别提严轲了,就连息征也难以相见一面,更不用说,追求这种话了。
这背后究竟代表了什么,张雅静不敢去想。
息征是不敢去找张雅静的。之前秉着对任务尽心的原则,提了一嘴要去看看张雅静,当时捧着书的严轲只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当天就身体力行告诉息征他的答案。
哭唧唧的息征自此打消了念头,老老实实决定执行看守任务就好。
咋说呢,自从自己一时心软,羊入虎口之后,就感觉到,此生节操一去不复返了。
稀里糊涂和情敌搅在了一起不说,情敌还因为吃醋,坚决拒绝彼此有任何爬墙意向,一经发现,从严处置。
爱看美人的颜控息征,被迫掐断了其他念头,只能忍气吞声变成严控——还好严轲身材够好,八块腹肌够他舔一周的。
而且严轲这个人,之前对息征又多好,现在只增不减,除了某一样事之外,基本对息征千依百顺,快把息征宠上天了。
406和509的其他成员们几乎也默认了严大帅卓美人这……粉红色的气氛,心照不宣彼此之间的亲家身份。同情对方被粉红色闪瞎眼的试试,也心疼自己。
406宿舍门被敲开,焦娇打开门迎进来了509亲家孙哲,孙哲一进门就问:“大帅呢?”
“不在啊,和小卓子出去了。”焦娇回答道。
“怎么有事,留个话帮你带。”
孙哲说:“就游泳队的教练说打他手机没人接,打我这来了。大帅不是好久没去泳队了么,教练催着呢。”
背对着他们玩电脑的周明幽幽转过头来:“我建议你把我家小卓子绑到泳队去,大帅绝对天天报道,不迟到不早退。”
孙哲幽怨:“你的建议我会上报的。”
406找不到严轲,恋爱狗手机静音,打爆了也没人接,他可不想满学校去找人,索性蹲在406守株待兔。严轲不回509,总要陪卓美人回406的吧!
被孙哲惦记的严轲正和息征沿着湖边散步。
天气逐渐炎热,湖边栽的一圈树上已经有了蝉鸣之声,严轲手插着兜,满脸不高兴走在前面。
息征头疼不已。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呢?
不就是不准他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牵着手么,一下子就不开心了,三岁么你。
严轲放慢了脚步,终于等到身后人抓住了他的衣袖,这才压下嘴角绷不住的弧度,转过身理直气壮说:“你要向我赔偿么?”
抓住严轲本意是想好好谈谈的息征:“……赔偿?”什么鬼?
严轲略显委屈:“我们在交往,牵手是义务,责任,你抛弃了你的义务和责任,是不是应该赔偿想本应该得到牵手的我?”
他说得好对我竟无言以对。
息征不知道多少次退让:“咋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