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之下,就让春夏秋冬替自己说点好话。
春夏秋冬也是尽心尽力,变着法子在二狗子面前说他们爷多好多棒。
打头阵的是夏梨,顺序是陈又给安排的,先挑傻里傻气的上,“真的,爷是个顶好的人,比妈妈好多了。”
二狗子拿起一根木柴就劈。
这才多大啊,就有那么大的手劲,躲在后面偷听的陈又缩缩脖子,不愧是柴夫的儿子。
他在心里跟系统说,“我有点担忧。”
系统,“嗯?”
陈又吞咽口水,“二狗子长大了,会不会把我当那柴,给劈了。”
系统说,“你可以在他长大前完成任务。”
陈又早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陈又了,他现在聪明起来,不能用语言形容。
“这种美梦我就不做了。”
系统,“长进了。”
陈又回了三个字,“呵呵呵。”
院子里,夏梨说的嘴巴都干了,好想吃梨啊,他这么一想,就控制不住的跑去找梨去了。
陈又深呼吸,有一张嘴能吃就行了,别的,算了算了。
过了一小会儿,冬枣上了。
他这人吧,哪天不干这行了,可以去茶馆说书,张口就是故事,还能让人分辨不出其中真假,说白了,就是嘴里没有真话。
“你知道的吧……”
听了这个开头,陈又的额角就是一抽,他觉得此时此刻,二狗子的心里肯定是黑人问号脸。
“清风楼原本是要关门的,是爷废寝忘食,茶饭不思,苦思冥想,才想出来的妙计将生意起死回生,你发现没有,他的头发都掉了好多,”冬枣轻轻一叹,“哎,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别看他总是动不动就训我们,一有个错,就罚我们不许吃饭,其实他是想让我们变的更好,这样才能成为整个江城最红的头牌。”
陈又摸摸头,卧槽,真的假的,哪有掉头发啊,这不还是茂盛的跟一片小森林一样吗?
还有啊,想太多,罚你们不许吃饭,纯粹就是让你们长点记性。
但是你们显然没有。
那边二狗子继续劈柴,冬枣继续说着,中途还抹几下泪。
冬枣之后,是秋桔,他是个柔柔弱弱的人,说话是,做事也是,但是在床上绝对不是,那浪的,荡的,就是水汪汪的一片大海。
这点陈又无意间撞见后可以确定。
秋桔一开始是靠谱一些,但是没多久,他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也不知道爷喜欢什么样的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哎爷那样强大威猛的,谁能入他的眼,配得上他呢……”
二狗子咔咔劈柴,剁狗头似的。
陈又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那声音搞的晃了晃。
最后一个上场是春桃,他起初说过二狗子的不是,还是在面前说的,就是二狗子绝食拿回。
不过后来,他就各种示好,也成为了四人之中跟二狗子关系最近的那个。
陈又对春桃非常羡慕嫉妒恨,凭什么他的付出就得不到人的回报,还视而不见,真不爽。
“别劈了,这些够烧几天了。”
春桃用着大哥哥的口吻,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给小孩擦擦额头的细汗。
陈又咬牙,操,到我的时候,一碰就打。
春桃握着小孩的手,蹙眉心疼道,“你看你,手都磨破了。”
说着,他就拿出一盒药。
陈又瞪眼,我买的,花了我二两银子。
完了,春桃又拿出一个小瓶,对着小孩手心出血的几个地方倒出些许粉末状的东西。
也是我买的!陈又心疼自己。
花了钱,给别人做人情,一处好没捞到。
最苦逼的,还是他上赶着把人情塞春桃怀里的。
小孩只是冰冰冷冷的一张脸,不会笑,但是他不排斥春桃,摸摸手摸摸头的时候都没有反抗。
陈又把给他丟锅的原主吊打一万遍。
春夏秋冬挨个走完场,陈又躲的腿都麻了,他扶着墙慢吞吞地挪步出去,好羞耻,好虚假,好想抽人啊。
特么的,让你们说我点好话,你们就没一个走心的,太假了好么?傻逼才会信你们!
后厨有烧饭的,是个大妈,嗓门大,人也热情,大概是背井离乡,想家里的孩子,就对二狗子特别好,几乎是天天给他塞鸡蛋。
陈又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两只眼睛全闭上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二狗子……”
天一黑,各大烟花之地已经开始做生意了,清风楼也不例外。
一楼的酒菜香四溢,台子上是一个美艳的少年,在那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