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带着春夏秋冬出来看灯会,凑巧的看到二狗子,他的旁边还有小女孩,不止一个。
不知道那几个小女孩在蹦蹦跳跳的说着什么,二狗子全程面无表情,小时候是个小冰块,长大了是个大冰块。
春夏秋冬都说二狗子长大了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欢。
陈又心想,那好啊,只要心中有了爱,仇恨自然也就没了。
等二狗子长大成人,有完善的判断力,能辩明是非,他到时候再透露自己不是廖清风本人,应该不会当成是在胡说八道。
就在陈又打算送二狗子去学堂的时候,清风楼来了一个人,背上有把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陈又坐在上方喝茶,心里呼叫系统,询问这位大侠的来历。
系统说,“会武功。”
陈又说,“我已经用眼睛看出来了。”卧槽,那么大的刀背着,逼格老高了好么。
他看了看,好想把刀借过来,背着上街溜达溜达啊。
大侠说话了,声音很沧桑,自带故事的意味,“在下姓越,冒昧来此,是为了寻一位恩人之子。”
陈又听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春夏秋冬其中的一个,“不知道是哪位?”
越大侠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一段往事。
陈又听着,原来是大侠年轻时候遭小人陷害,不慎掉进水里,被那位恩人给搭救了,这才保住小命,回去以后发生了些事,他再来找恩人,却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才得到消息,没想到恩人已经病逝了。
大侠的心中悲伤万千,想着好好弥补恩人的孩子,把一身武艺传授给他,自己也好有个安慰。
套路就是常见的武侠电影里都会有的,主人公从小家境贫苦,受人冷眼,因为某种原因遇到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发愤图强,历经挫折,学会一门绝技,多年后出现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从此名震天下。
但是,主人公是二狗子,这就很不好了。
陈又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撒出去一点,他都顾不上擦,“你说的是二狗子?不会搞错吧?”
越大侠笃定道,“错不了。”
下一句就说要见人。
陈又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他不在。”
“不在?”越大侠皱起眉头,“那孩子去了哪儿?”
“不清楚。”陈又站起来,“送客。”
春桃刚好路过,他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就往后院指,“二狗子不是在……”
妈逼的,陈又在心里咒骂,一道杀气从左侧袭来。
越大侠的脸色非常难看,语气也变了,裹挟着被欺骗的怒意,“廖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陈又不动声色,“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他出去玩了呢。”
春桃平时挺机灵一人,今天愣是没察觉到不对劲,“没有啊,爷,是您交代的,让大家盯着,不让二狗子出门的。”
陈又瞪过去,你个二百五,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抽死你?
春桃被瞪的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
越大侠走到陈又面前,眼睛里有杀意,刷刷刷的,“来之前,越某打听过,你对二狗子所做的,天理难容。”
陈又呵呵,原来早就知道了啊,那进门后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干什么,大侠真是好心机!
春桃跳出来,对越大侠说,“干什么啊你,要不是我们爷,二狗子早就重伤没命了。”
越大侠重重的哼了声,“不是他,二狗子也不会受伤。”
“……”
春桃张张嘴巴,没了声音,因为这是事实,不论爷后来怎么对二狗子好,起初的确伤了二狗子,做的那些事都很残忍。
他偷偷瞥一眼,爷,怎么办,奴家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又也瞥他,桃子乖,歇着吧,你闭上嘴巴,就是对爷最大的帮助好么?
越大侠没什么动作,只是说道,“此事是你与二狗子之间的事,越某不会干涉,往后由他自己来了结。”
吓谁啊,陈又面不改色。
他看着人往后院走,“站住。”
越大侠的脚步不停,显然是不把一个青楼的老鸨放在眼里。
陈又冷笑出声,撂下一句话,“人是我清风楼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把他带走!”
越大侠要去掀帘子。
身后围上来十几个打手,场面一触即发。
春桃已经懵逼。
跑下来的夏秋冬和其他新人也很快跟他一个状态。
越大侠把刀拿下来,不轻不重的笑了一下,“就你们这些人,远远不够越某动这把刀。”
陈又咂嘴,真叼。
既然你不动刀,那拿下来干什么,继续背着啊,知不知道你一拿下来,瞬间就从侠客变成打铁的?
越大侠对着门外喊道,“三元。”
外面跑走进来一个少年,模样端端正正的,像一棵松树,很有精神,看起来比二狗子大上七八岁,他毕恭毕敬的唤道,“师傅。”